眾人閉嘴。
南勒離冷呵:“說啊,接著說,怎麼不說了?”
“……”這誰敢說啊。
“你們不說?”南勒離冷笑:“那朕說,皇後不騎在朕頭上,騎誰頭上?”
眾人:“……”皇上什麼逆天言論?皇上好像還挺驕傲?
“嚴懲?朕夫妻不和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你們後院那幾個姑娘,大可以送到後宮,正好禦花園路上的燈罩壞了,需要幾張皮子。”他幽幽道:“朕只要皮,骨頭會給你們送回去。”
八月份正夏,眾人卻感覺有一道冷風從腳底板上升,他們再也繃不住跪了一地,悽聲道:“陛下,恕臣等愚鈍,皇後賢良淑德,品貌出眾,和皇上乃天作之合,自然由不得我們這些外人妄言。”
南勒離收斂了氣場,淡淡道:“今後再讓朕聽到不該說的話,剝了你們的舌頭,念在諸位無心之過,罰半年俸祿,無要事就退朝吧。”
文武百官:“……”得,俸祿又沒了,皇上不殺人之後,天天剋扣他們俸祿。
……
朝堂之中一些風聲吹到溫綺恬耳中,她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嘴上罵了一句:“幼稚!”
“啊?你是說皇兄嗎?”
天氣正好,九月中旬南風謠就要出嫁了,溫綺恬來玉瑤殿幫南風謠解悶。
她一邊繡嫁衣,一邊閑不下來,和溫綺恬吃瓜:“皇兄那人兇死了,他做出什麼事兒都不稀奇,不過他好愛你啊皇嫂。”
“你還是叫我恬恬吧。”
一聲皇嫂,把溫綺恬叫得渾身不自在,總感覺自己老了十歲。
“嘖嘖,還不是皇兄非要讓……哎呀~”
南風謠捂著手,狠狠瞪一眼紅色布料,嬌怒道:“為什麼嫁衣要新娘繡。”
“給我看看。”
溫綺恬瞅著她出血,小心翼翼拿出帕子幫她擦了擦,隨即發現南風謠的手上不止一個針眼。
南風謠平時大大咧咧,喜歡耍武器,何時拿過繡花針?
讓她繡嫁衣,簡直比登天都難,還有十多天就要出嫁了,嫁衣一半都沒完成,不是她不努力,實在是沒有這方面天賦。
溫綺恬蹙眉:“我當時也沒繡嫁衣,都是他們準備的,要不你去找宮中繡娘?”
在古代,新娘繡嫁衣象徵著美好幸福,可是溫綺恬知道,如果這個靈驗的話,就沒那麼多痴男怨女了。
南風謠顯然不把規矩放在眼裡,聞言頓時支稜起來,帶著溫綺恬雄赳赳氣昂昂去尚衣房,結果尚衣房的嬤嬤說:“陛下親自吩咐,讓殿下在玉瑤殿親自繡,奴婢不敢幫公主違逆陛下的旨意。”
說完,她又看溫綺恬,恭敬道:“陛下說了,這次就算皇後娘娘,也不行。”
溫綺恬:“……”所以,多大仇多大怨?
南風謠差點氣成河豚,罵罵咧咧回去繡嫁衣,不爭饅頭爭口氣,硬生生在出嫁前繡完了。
九月中旬,玉瑤公主出嫁。
作為唯一一個公主,文武殿罷朝三日,皇帝陛下和皇後年娘親臨,場面不可為不隆重。
南風謠父皇母妃不在人世,長兄為父,南勒離親自坐在主位。
楊將軍一家受寵若驚。
皇上把公主交給他們不說,竟然還親自坐鎮,由此可見對公主的重視,他們今後一定會善待公主。
溫綺恬坐在南勒離身邊,不免想到她大婚的時候,哥哥陪在她身邊,把她交給南勒離。
這世界上的哥哥,大概都良苦用心吧。
百般感慨,溫綺恬扭頭,結果男人繃著一張臉等待新人拜堂,活像一閻王,她小手伸過去輕輕拽了拽他的龍袍。
“你別臭著臉,大喜的日子笑一個。”
狗皇帝一年四季都黑著臉,就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