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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勒離回宮的路上,聽了一路“皇上愛慘了皇後”“皇上為了皇後臥病在床,多日不曾殺人”“皇上改邪歸“正”,從此君王不早朝。”
南勒離第一反應就是離譜,他怎麼可能……
“參見陛下,參見皇後娘娘。”
皇上回宮,百官前來相迎,不少人偷偷打量溫綺恬,眼中帶著探究。
畢竟…… 皇後好端端失蹤,不管是被誰帶走的,都有失威嚴,尋常人家夫人小姐遇見土匪,都要被懷疑貞潔更何況是皇後?
南勒離見他們這副德行,臉色黑了黑,寬大的長袍一揮,把溫綺恬攬入懷裡,對他們森然開口:“眼睛不想要了?”
眾人一激靈,迅速收回視線,他們意識到自己想什麼後嚇出一身冷汗。
陛下一段時間沒揮刀砍人,倒是讓他們忘記了。
尋常人,和這位能一樣嗎?
陛下登基以來除了上次大婚,從未遵守過規矩,他們今天要是有人敢把心裡話說出來,絕對看不見晚上的月亮。
饒是如此,南勒離還是感覺他們的視線冒犯了,讓禁軍把他們一個個薅回家好好反省,扣除一個月俸祿。
他擁著溫綺恬上了回宮的馬車,他才後知後覺,他和她太貼近了。
他們的體型不同,一剛一柔,溫綺恬在他懷裡,就好像棉花做的,柔軟得不可思議。
南勒離掌心發燙,默默收回手,淡淡道:“剛才在外面,不能讓他們看出來我們……生疏。”他找不到說辭,唇齒咬得極重,刻意強調的模樣,溫綺恬不滿地鼓了鼓腮,附和道:“對對對,記住你說的話,你不喜歡我,我知道。”
她撇了一下嘴角,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期間南勒離眼睛一個勁往她身上瞄,似乎在確認她有沒有生氣。
溫綺恬被擄走的時候初夏,一晃就是數月。
南離殿,紅妝依舊,慘白的燈罩換成紅色,大紅色龍鳳錦被,甚至連桌案上依舊擺放著合巹酒都未曾有半分變化。
張公公在後面對溫綺恬解釋:“娘娘走後,陛下不讓任何人碰這些東西,他說,這樣,就不會不吉利了,娘娘今後照常和陛下白頭到老。”
他的婚禮,一樣流程都不許少。
好像這樣時間就會靜止,她沒被擄走。
話落,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張公公身上,他一激靈:“陛……陛下?”
張公公發現,陛下出去一趟,回來怎麼……不對勁呢?
南勒離警告:“朕怎麼會吩咐那麼肉麻的話,快滾,別在這礙眼。”
張公公:“???”
他瞠目結舌,一句“陛下您知道您在說什麼”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陛下竟然當著娘娘的面說這種話,不擔心娘娘多想嗎?
錯覺,一定是陛下不想他們二人恩愛被打擾。
“奴才這就告退!”張公公找到理由,十分有眼力見地告退,然而剛到門口,就隱約聽到陛下說:“朕沒說這話,朕不記得了。”
張公公腳一滑,差點磕門框上。
陛下出去一趟,怎麼還不如從前那般會討人歡心了?
南離殿的擺設到底沒有動,溫綺恬輕車熟路去後殿洗了個澡,滿室紅色讓人意亂情迷,她躺進被子裡,發現男人杵在那沒動,不由得催促:“做兩個月馬車你不累嗎?還不快沐浴休息?”
南勒離家暴臉上閃過一抹掙紮,磨磨唧唧去沐浴,回來的時候小心翼翼鑽進被窩。
“你忘熄燈了。”
他身體一僵,別扭地下床吹滅燃燒的紅燭,回去躺好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不對,他為什麼這麼聽話?
正要不滿,一個柔軟的身軀突然貼近他懷裡,溫綺恬雙手抱住他的腰腹,秀氣地打了個哈氣。
“好了,睡吧。”
沒一會,懷裡就傳來一陣陣小小的呼吸聲,熱氣有一下沒一下的拂過他胸口,南勒離僵硬地抱著人,總感覺有什麼蔓延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