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錯過這樁婚事。
可是,先生顯然是惱了他。
不過沒關系,古人雲,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從下人口中得知今兒早溫姑娘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他要在這裡等著她……
殘陽餘暉落下,拉長了馬車歸來的影子,陳松竹眼前一亮:“溫姑娘,你回來了。”
馬車裡的人:“……”
表哥騎馬,見是熟悉的人不由地撇撇嘴,王氏帶著女兒走出來,禮貌地笑道:“找綺恬嗎?綺恬在後面的馬車。”
陳松竹:“……”
一種窘迫感油然而生,他尷尬地笑了笑,寒暄幾句去了後面的馬車。
在此之前,溫綺恬還不知有“危險”正在靠近,她試圖和南勒離商量,等人走了再出來。
皇帝陛下握著福字,滿臉抗議。
都不用他說話,溫綺恬透過他面部的兇殘程度就能知道他罵得一定很髒。
她無奈,正要勸說,外面有人道:“溫姑娘,在下有事同你解釋,請問可否行個方便?”
南勒離驟然支稜起來,哪怕他還軟著,溫綺恬也差點按不住他。
“你是……?”哪位來著?
她聲音有些吃力,恨不得手腳並用纏著南勒離,小手瘋狂拂他的背試圖順毛。
可惜,南勒離現在想分分鐘出去踹死他。
陳松竹背脊生寒,只當是春日夜裡涼,他站在馬車前面嘆息:“都是在下不好,姑娘何必裝作不認識在下,考場如戰場,陳某來年需要科舉,同窗之間難免有些口角,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人對我下手。”
他嗶嗶一堆,溫綺恬俏臉跟暴君一樣黑,她抱著暴君,對外面不耐道:“說重點。”
再不說重點,天涼了,陳氏該破産了。
陳松竹:“我是被同窗陷害的,他聘請人把我丟到了風月樓,溫姑娘你要相信我,我一心只想娶你。”
“嘭……”
一聲巨響,整個蘇府抖三抖,路過的行人虎軀一震,瞄兩眼蘇府,迅速躲遠,從遠處觀望。
陳松竹目瞪口呆看著腳踹車門,從車門走出來的……一對兒男女。
主要是,這對男女形式曖昧,女子一身綠衣勾勒出纖細的身材,她發絲淩亂,嬌俏可人的臉上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白嫩的面板紅了一片,關鍵上面還有一道淺淺的紅痕,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
而她雙手雙腳軟軟地抱住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胸寬腰窄,和嬌小的女人形成對比,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更讓陳松竹難忘的是那一張羅剎臉。
他一哆嗦,顫顫巍巍指著南勒離他們,想要說什麼,結果男人冰冷的眼眸落在他身上,彷彿在看一個沒有生命活著即將死去的人。
“手不想要了?”
除了溫綺恬,從來沒有人敢拿手指著他說話。
陳松竹臉色慘白,連忙收回手。
“你……你們?”他視線在二人之間徘徊,不死心:“溫姑娘,你怎麼和這暴徒在一起,就是他陷害我,把我丟到風月樓,你若是被強迫,盡快跟我說。”
溫綺恬詫異地抬頭看南勒離。
好端端的,南勒離針對書生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