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剛盤查一圈沒被發現溫綺恬,她撇撇嘴:“沒辦法,我也沒想到他那麼較真,好在帶了這些躲過一劫。”
系統無語,它真服了這宿主,好端端非要作妖,把太妃那幾波人搞得人仰馬翻。
當時,溫綺恬乖乖上路,在距離月老廟不遠處的時候悽慘一嗓子:“救命啊!”
暗處有南勒離派來保護溫綺恬的暗衛,同時也有太妃的,還有未知名勢力,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聚集在一起,他們各方都不希望溫綺恬現在出事。
於是,三方人馬跳出來了,他們看見彼此紛紛大驚,互不相識,以為彼此是刺客,想也沒想便動起了手,等他們打得熱火朝天,系統眼睜睜看著宿主這個老六渾水摸魚跑了。
等眾人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溫綺恬已經混進月老廟在人群裡面紮堆了,乞巧節人來人往,想要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無奈之下南勒離的人只能費盡把其他兩隊抓起來,回宮領罰!
在出來之前,溫綺恬曾經找南風謠說過,幫忙保護一下白芷和蘇氏,不想她們受到連累,南風謠雖然不知為何溫綺恬會這麼交代,但等聽到溫綺恬失蹤後,她似有所感。
當天夜裡,南勒離特意去了一趟玉瑤殿,確定不是南風謠搞的鬼,才沉著臉離開。
這是南風謠第二次看見這麼瘋狂的南勒離,第一次還是當初皇兄造反的時候,他血染黑衣,踏過屍骸,猶如山中厲鬼,雙目猩紅,滿身殺意。
剛才的皇兄氣勢一如那天駭然,面色鐵青,聲音陰鷙,彷彿下一面和他說話的人便會死無全屍。
南風謠平日裡大大咧咧,刁蠻任性,可這次,卻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可怕的偏執。
皇兄,好像醒悟了什麼……
南勒離自然覺悟了,那女人就是個小騙子,把她從頭騙到尾,從心騙到身!
福字不要了,等他抓到那丫頭,打斷她的腿,鎖起來!
這是南勒離第一天的想法。
第二天,人依舊沒找到。
南勒離想,等找到她,鎖起來就好。
第三天,等他找到,審問一下就好,聽她解釋,她那麼嬌氣,沒準有什麼苦衷。
第一半個月,南勒離頭疼了,他坐在屬於她的床榻上,屈膝靠坐,墨發披散在背後,手裡攥緊一塊糖,面無表情丟入口中,咯吱咯吱嚼碎。
一點也不甜,他不喜歡糖了。
時間如梭,一晃便是一個月,派出去的廢物依舊沒找到人,太妃被死死禁足在慈寧宮聽候發落,另一波勢力還在調查,南勒離下早朝,冷著臉,充滿紅血絲的眼底卻泛起擔憂之色。
他連皇家的一支影衛都派出去了,仍然一無所獲,對方一個小丫頭,哪有那麼大能耐,會不會當初被人劫走,遇見危險了?
而今是否安全?
“陛下,再過半月,溫少將軍他們就要回來了,您看要不要準備慶功宴接風洗塵?”
往年都是連除夕宴一起的,今年邊關因為一些事情耽擱,所以回來較晚。
張公公其實很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觸皇上眉頭,但是對方鎮守邊關,保家衛國,若是怠慢了……
“準備。”
不等張公公想辦法勸說,皇帝陛下忽而森然一笑:“溫永思嗎?朕,自然要好好款待一番。”
二月末,萬物複蘇,天氣漸暖,邊關需要人鎮守,回朝中的只是五千人,這五千人幫忙帶了家書,逢年過節給家裡人帶喜訊,為首的二位將軍一黑一白騎馬帶隊格外醒目。
白色軟甲的男子頭發高高束,樣貌豐神俊朗,氣勢祥和溫柔,猶如春日的暖陽,融化風雪。
男子忽然感覺周身森冷,不由得動作停頓幾秒。
身邊的中年將軍見此,一揮手,大軍緩緩停下,他眉毛蹙緊關切道:“永思,你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
溫永思上次對敵雖然及時扭轉局勢,但是心口中了一箭,差點撒手人寰。
好在上天有眼讓他活了下來,卻留下一個病根,經常心口疼,體力也大不如從前。
溫永思想背脊發寒應該是後遺症吧,便搖搖頭,淡笑:“沒關系,大家都著急探親,別耽誤了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