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傷心?
林滿月說不出來,蹲在盛大佬身前,她只覺得體內的血都沒有流了。
冷了,全身冷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要讓他看不見!
林滿月內心裡無法平靜,也沒有記起他說得坐沙發還是坐他的大腿。
她沒有行動,他會行動的。
拉著她的手往上,她傾上來時他的另一隻手就準確無誤地摟住了她的腰,然後抱著她讓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叫你還叫不動了,因為我的眼睛,你以後都不聽我的話了?”
不是!
沒有!
林滿月搖頭,搖完才想起他看不見,她才哽咽地說:“我重,壓著你你會不舒服,我坐沙發吧。”
“能有多重,我還嫌棄你身上的肉太少了。盛擇優呢?沒聽見他的聲音。”
注意,不是沒看到兒子,是沒有聽見兒子的聲音。
林滿月忍住悲傷,“外婆帶他出門辦事了。你是剛從醫院出來嗎?醫生怎麼說的?”
“都回家了,還提什麼醫生,我們過我們的日子,沒有必須的前提,我是再不會去醫院的。”
林滿月吞了一口口水,再吸了吸鼻子。
諱疾忌醫,這可不好。
治一遍沒有治好,也不是說沒有希望了。
關鍵是,林滿月都還不知道醫生是怎麼下的結論,也許還有希望呢。
“不去醫院怎麼行呢,有病還是要治。如果國內不行,我們就去國外。”
“你是不是嫌棄,我眼睛看不見?”
這種良心的拷問,林滿月妙答:“不是!”
“不是就好,我就這樣,跟你和孩子過下去。”
“醫生怎麼說得呢?總得有個回覆的。”
“醫生說是特殊情況,他們也沒有辦法。”
林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