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以輪看向林滿月,林滿月才有點傷感地說:“盛擇優,奶奶給起的。”
與世長辭的蔣春蔣女士,性格上的跳脫掩飾了她也是個文化人。
盛家的後代所有的名字,都是她給起的,從盛啟泰到盛擇優。
在眼淚流出來之前,宋姿抬手抹了抹眼睛,把盛家人名字的由來說了一遍,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了。
項以輪沉默,他是真不知道老太太那麼有文化。參考老太太給他的小名小車輪,怎麼跟文化人聯想起來啊……
盛韓軒視線掃了一眼宋姿,還在抹淚的宋姿手一頓,使勁眨了眨眼睛,把眼睛裡剩下的溼潤眨出來,不哭了。
項以輪沒待多久,就回去了。
有點眼力見,把盛家的兩個女人說得快哭了,再不走的話,盛韓軒就得趕人了。
睡覺之前,林滿月在給盛韓軒擦溼頭髮,最近一段時間他沒留意,頭髮有點長了。
盛寶貝被宋姿帶著在睡覺,房裡只有他們兩人,說起話來也不用避諱不用刻意壓低音量。
“那幾袋失憶藥,你是怎麼處理的?”
隨便問的,當時從教授行李箱裡搜出了那麼多袋失憶藥,吃一顆的藥效就能管那麼久。
盛韓軒享受地往後靠在了她身上,暗啞地說:“還沒處理。”
意思就是,失憶藥還留著。
留著幹嘛?
沒問。
他總歸有他的目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好,頭髮該剪了。”
從化妝臺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一整套剪頭髮的工具,又找出幹長毛巾從他脖子四周圍著。
前面就是化妝鏡,盛韓軒的上半身都被照在內。
從項家回來之後,連著給盛韓軒剪頭髮的活兒,林滿月都給包攬了。
買了一些模具假髮,練出來了一點剪髮技術。
當然比不上理髮店的髮型師,她不需要去炫技,只要把他的頭髮剪好就可以了。
髮尾末梢,全被鋒利的剪刀剪下,落在圍著的毛巾上。
剪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剪刀下去就給他給剪禿了。
終於完成了,髮型還是沒有變,只是在之前的基礎上短了那麼一丟丟,不認真看完全看不出來。
剪刀這些全部收回櫃子裡,取下他脖子上的毛巾,又用軟絨毛巾擦掉他脖子上留下的短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