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聞到的那點臭味,是因為推車上的簡易廣告牌寫著臭豆腐。
能不臭嗎?
那還是沒有下鍋,當過了油之後,臭味更濃。
鍾折愷開啟塑膠盒蓋子,就要去跟對方拼一把。
“阿禾,攔住他!”
已經在車外的阿禾,從車頭上飛躍而過,穩準狠地攔住了要幹一架的鐘折愷。
塑膠盒裡的東西拿不好就會潑出來,鍾折愷怎麼可能潑到心愛的姑娘身上呢,儲存著一點點理智,“阿禾你讓開,今天我要用這些東西灌飽這龜孫子!”
“容阿姨去上班之前說了,你衝動的話母親要攔一攔你的,我不能看著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
林滿月順便還佔了鍾折愷的便宜。
不佔白不佔,佔了沒白沾,聳肩~~
都這個時候了,鍾折愷沒跟林滿月去捋輩分,氣憤地說:“他都承認是他把動物內臟扔我車上的了,我還衝動?今兒我不把這些東西喂進他嘴裡,我就不姓容!”
推開車門,林滿月下來,“不是他。”
“他承認了!”
“承認只是曾經做過扔動物內臟的事,你車上的那些不是他所為。”
“可他承認了!”
“一直反覆這句話,你復讀機啊?”林滿月翻了個白眼,“你一來就問別人扔沒扔過,以為你是有目的,他就承認了曾經有做過。”
這有區別嗎?
繞暈了的鐘折愷,手上的動物內臟,還是沒先扔出去。
理論了一番,林滿月再轉身,恭恭敬敬地問推推車的男人:“熊叔叔,你還記得我嗎?”
叔叔?
親戚?
鍾折愷拿著塑膠盒的手一緊,腦海中瘋狂運轉,林滿月姓林,項以輪姓項,又把這個人稱為熊舒叔叔是姓熊的,應該不是親戚的叔叔吧。
推推車的男人,目光一軟,“你是、滿月?”
林滿月一笑:“我是滿月。”
認識的啊!
也的虧鍾折愷是個心寬的,要是個小心眼,還以為是林滿月派著人去鍾家門口造亂呢,再跟著一起來混水摸魚來幫著脫罪。
“這麼多年不見,熊叔叔還是在幹老本行啊。”林滿月的視線,落在了推車上廣告牌“臭豆腐”三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