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幹的。
於文志抱著死磕的決心,但是沒了機會。
一輛麵包車停在了盛家門外。
盛家門外,連一小塊水泥地都顯得那麼高貴,突然停輛普通麵包車,這應該不會是盛家的朋友親戚。
果真,從車上下來四個男人,凶神惡煞,不好招惹。
“錢呢?錢!”
人牆堵著,要跑掉的於文志沒能跑成功。
於文志只好說他跟盛啟泰關係很深,只要見到盛啟泰就能拿到錢。
說得很認真,但是來收賬的,沒一個人相信。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你自己是誰,這家是什麼樣的富豪,是你能攀關係的?”
“甭廢話,揍一頓就老實了。”
說著,於文志就被扭著拖上了麵包車。
車很快駛離盛家門口,因為於文志在車裡捱揍,車行駛時車身在動。
麵包車的車燈直至看不見,陽臺上的林滿月,放下望遠鏡,倒回臥室關上落地窗。
這都是於文志自找的。
貪婪,不切實際。
高利貸,不是可以隨便碰的。
抬眸,盛大佬正看著她。坦誠又坦率。
他說:“雖然我沒有具體指示該用什麼方式辦了於文志,結果如此,也是出於我的意思。這就是我,沒有憐憫不會放任,只有痛打落水狗。”
聽著是說給他自己的,其實是解釋給她聽的。
手段不溫柔,是要把一個人推進地獄。
女人,大多都是喜歡暖男的。
這是,盛韓軒有次在酒桌上,聽到別的老總提起的女人愛好。
小東西,也是女人。
抱住他,林滿月軟糯糯地說:“我知道的,你做得任何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援。”
怎麼會覺得他殘忍呢。
世上哪來那麼多活菩薩,她不是,他亦不是。
主動投懷送抱,盛韓軒心裡沒有在烏雲遮蔽。
他的小東西,是懂他的。
那輛從盛家門口開走的麵包車,停在了林家外。
車門拉開,於文志被扔了出來,摔倒在地。
麵包車再次開走,於文志才從地上爬起來坐著,坐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走去林家。
拳拳到肉的捱打,這輩子經歷了這麼兩次,已經夠了。
於文志艱難地走到林家門口,掏鑰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