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發生過一次路上攔車事件,阿禾在沒有撞到女人的前提下,停了下來。
降下車窗,女人求救地說:“您好,我的車拋錨了,能否麻煩送我去一下電視臺。我是電視臺的記者,這是我的工作證。”
等對方把證明拿出來,阿禾把車窗升了起來。
沒有猶豫地開走。
從後視鏡可以看見,那個自稱是電視臺記者的女人,追了幾腳路就沒追了。
林滿月沒有去看路上那個女記者怎麼樣了,反正怎麼樣都跟她無關。
如果盛韓軒沒在車裡,她可能還會讓阿禾幫忙載一程。
有盛韓軒在內,還是情緒不太對的時候,任何外人就不要上車了。
還有她心情不好,做不了大善人。
吃得有點多的林滿月,肚子不好了。
一到家,就衝進洗手間。
不是臥室內的,而是外面那間。
要跑進臥室,怕是等不及了……
出來的時候,側耳傾聽,客廳的方向沒有動靜。
去到臥室,他人不在。
床頭櫃上,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白煙的水,跟一盒胃藥。
不是田螺姑娘現身,知道她吃多了,來放得藥。
是田螺盛先生啊。
拿出來一顆藥,喂進嘴裡,就著溫水吞下。
他人不在臥室,那應該就在書房了。
心情不好,情緒不對,要發脾氣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去書房了。
免除了,兩個人會吵架的風險。
面都沒見,自然不會吵架了。
這個時候,林滿月才不會不上道去問他怎麼了。
乖乖先睡。
他調節好他自己了,自然會來臥室睡覺的。
這一晚,林滿月做夢了,夢到了趙文清。
還是趙文清死後,她很少會夢到趙文清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夢裡的趙文清,和曾經一樣的,嚴肅到令她害怕。
夢裡的意識,趙文清還沒去世。
坐在一棵盛開著的夾竹桃樹下,優雅地喝茶,看著一本封面是全英文的小說。
林滿月走過去的時候,趙文清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蹲在趙文清身旁,仰望著問:“媽,你沒看到我來了嗎?”
“一個女孩子不要動不動就蹲下。”
真嚴格。
林滿月起身,坐在了小圓桌旁邊的小白椅上。
一朵夾竹桃花飛下來,落在了林滿月腳邊。
腳捨不得挪動,怕踩到那朵花。
彎下身,撿起那朵花,放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