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周家母女,林滿月沒能問出她的疑問,彷彿有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所以說不出話來。
多一個人出來,又多一份沉默。
想過周文清她媽也許是個潑婦,也許是個市井小民貪小便宜,也許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就是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盛韓軒他們說不出話來,林滿月也說不出話來。
“林姐姐。”
周文清抬頭喊了一聲,又馬上把頭低了下去。
那樣的卑微,那樣的無助。
“對不起夫人,我不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破門而入,嚇著她們了。”阿禾語氣中是深深的自責。
沒有看到
誰都沒有想到,誰都沒有猜到。
不怪阿禾,之前沒有做過調查,才出了這麼大的偏差。
不能永遠的沉默下去,林滿月艱難的開口了。
“周嫂子你好,我是林滿月,抱歉把你和你女兒叫到這裡來,我們想弄清楚一件事。”
聽著音,周嫂子把頭轉向林滿月所在的位置。
眼睛睜不開,是盲人……
“你、你、你、好、”
周嫂子畏畏縮縮的,肩膀縮著很怕事。
林滿月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你們家附近的那個深洞,是誰挖的?”
路上鋪草,誤引導初次去周家附近的人,走進陷阱。
送周文清回家,如果不是林滿月,就是阿禾。
阿禾再能打,掉進五六米深的洞裡去,也不能飛出來。
周文清答:“我爸爸。”
“為什麼挖洞?”
“抓野豬,野豬把我家地裡的菜給吃了,我媽媽眼睛看不見追不到野豬,我爸爸就挖了個洞。”
不是狡辯。
叫一個看不見的人,去追打野豬,這……
林滿月還是繼續問:“之前,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周家住那麼偏,和這密集住宅地有點距離。
又快晚上了,周文清會出現在這裡,是什麼原因?
“小軍他們說有錢人來了,車子比電視上的都要漂亮,我就跟他們一起過來了。”
林滿月不想問了,她就覺得周文清不是玩心機的小女孩。
她那麼小的時候,連心機是什麼都不知道,周文清不可能少年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