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纖月許久不答話,而是握住長歡的手把玩,“我有事,要同你說……”
“嗯?”
“其實,長公主府內,有面首了……”
“什麼!”謝長歡怔愣地扭頭。
晉纖月狠狠嚥了下津液,可她不敢抬頭,有點害羞。“是,所以我說我與謝大少爺不合適。”
此事,謝長歡沒聽過半點風聲,謝景珏不曾告訴她。
“纖月……其實,我一直以為你是鬧著玩的……”
“誒——面首挺好的,你是不知道,他那腰……唔——”晉纖月口無遮攔,毫不避諱。
“纖月!”謝長歡又羞又惱,她臉皮薄,實在承受不住。
“哈哈哈——”晉纖月笑彎了腰,她插科打諢道:“你與懷瑾哥哥成婚這麼些年了,無憂都六歲了,竟……還是這般害羞,哈哈哈——”
“你快別說了!”
“哈哈哈——我和你說,我哥與今棠至今沒圓房,難怪他那性情總是陰晴不定的,但我的面首可不一樣了,下我的榻時,必是神清氣爽。”
謝長歡:……
她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謝景珏該怎麼辦,兄妹連心,她阿兄要如何度過情關啊。
晉纖月推搡著,想與她分享房中趣事,“長歡,長歡。”
謝長歡不大想聽,實不相瞞,她挺愁的。
晉纖月喋喋不休,謝長歡面紅耳赤。
“隱溟好幾日沒來了。”晉纖月神情幽怨,語氣低落下來。
謝長歡不敢置信地發問:“纖月,你的面首,是隱溟?隱閣的隱溟?”
“嗯!哦,我方才好像是沒說。”
半年前。
隱溟奉祁懷瑾之命,同晉洛晏傳遞訊息,卻意外被晉纖月看上。隱溟拒絕了好長一段時日,但最終還是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而謝景珏抵達盛京後,他馬不停蹄前往長公主府,與故人相會。前緣未續,反之,如遭雷擊、五內俱焚。
晉纖月率性而為,她既有了面首,便會決然斬斷她與謝景珏之間脆弱的聯系,因為他是好友的親兄長。
謝景珏借酒消愁了半月,忘不掉,放不下。盛京有謝家的生意,他決意在此常住,謝景珏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晉纖月和隱溟的事,沒人告訴過祁懷瑾。驟然得此訊息,他與長歡同樣震驚。
隨後,關於盛京生意,謝景珏從隱閣拿走三成,祁懷瑾給了,而謝景珏與隱溟的對弈也終於拉開。祁懷瑾沒說別的,只說不管如何,隱溟是祁家人,他不會置喙晉纖月的感情,但謝景珏不可害隱溟性命,因為直腸子的隱溟根本不可能是謝家大少爺的對手。
旁的,謝長歡與祁懷瑾無法幹涉。
趁著有空,謝長歡時常會回傅宅,與傅夫人聊天,最近,傅知琛要相看了。他如今可是香餑餑,年少有為、家世顯赫,而且傅家家風清正、後宅安寧,傅宅的門檻都快被媒人給踏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