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歡速戰速決,因為屏風後的人看起來雖無異樣,但僅是看起來,她不敢多看,只催著他道:“阿瑾,快去洗洗吧。”
如出水芙蓉般的清冷美人蓮步輕移,捲起縷縷清香,祁懷瑾看得眼睛都直了,不過素了一夜,他的意志力竟薄弱至此!他火急火燎地跑進湢室,身後飄來一聲極低的笑聲,祁懷瑾羞憤欲死。
謝長歡坐在妝臺前絞幹頭發,奈何耳清目明,屏風後隱忍的呼聲清晰可辨,阿瑾他……人不可貌相?
祁懷瑾洗了快半個時辰,等他頭發濕漉漉地出來時,謝長歡已經躺好準備入睡了。
“長歡,你先休息,等頭發幹了,我再上榻。”
“好,那阿瑾快些。”謝長歡親暱地催促著他,如今少了阿瑾在側,她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不太舒坦。
祁懷瑾吹熄了大部分的燭燈,倚立在窗前欣賞灰濛濛的夜色,無他,心裡的火氣尚未壓下去。
待他合上窗,平躺在床榻上時,長歡下意識地滾到了他身側,口齒不清地喊了句:“阿瑾。”
祁懷瑾憐惜地掖了掖夏被,“我在,長歡安心睡。”
無人回應,但手卻乖乖地攀上了他的腰,祁懷瑾咬唇,又自棄般地偏頭,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稍微有了些睡意,祁懷瑾沉思,這樣的日子何時是頭?尚未出世的小少主早早地被他爹爹嫌棄了。
而守在槿桉閣外守夜的姑姑們,你看我,我看你,一連兩夜沒動靜,家主這是咋了?毫不知情的祁家主成了姑姑們討論的物件。
“家主,不行?”
“你別胡說!家主看著就龍精虎猛的。”
“就是,前些日子的動靜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看你們是膽子大了!竟敢妄議家主和夫人!”
心有餘悸的姑姑們使勁搖頭,真是給她們臉了,閑得不要命了,一時之間忘了家主的威名,該死,真該死。
晨醒時,謝長歡姿勢板正,而使命纏著的人成了祁懷瑾,不過他極其小心地避開了她的腹部,而手,不出意料地到了不該到的地方。
謝長歡閉眼又睜開,睡著了還好,可現在這般情形她無法接受,因為喘不過氣來,手剛抬起,身側的人就開始“哼哼”。
“阿瑾,醒了便鬆手。”
祁懷瑾心虛地睜眼,他醒了,但確實是剛醒,手下觸感軟彈,他不想。
手不動,身子動,“長歡——我難受——”
謝長歡直接拽開他的手,“阿瑾,忘了我昨日說的話嗎?”
祁懷瑾將手搭在她的腰上,沒使力,受氣一般往她脖子拱,“我怎麼會忘?但是……但是長歡可以用手嗎?阿瑾真的好想……”
謝長歡被他舔得睡意全消,那人半點不消停,還在亂拱,“行,行!好癢哈哈,阿瑾快別動了。”
祁懷瑾如蒙大赦地拉住他夫人滑嫩嫩的手,扯開礙事的衣裳,早就蓄勢大發的人舒服得笑嘆。
謝長歡臉紅心熱,阿瑾怎麼敢笑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