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了?”燭火在紗帳間投下細碎光影,封易初指尖纏繞著她一縷青絲,發尾掃過千提發燙的耳垂。他微微眯起眼睛,眸中暗潮洶湧。
千提睡意全無,眨了眨眼睛,“你這般勾引我,叫我怎麼睡?”
“分明是夫人先將我心勾走的。”他忽然傾身向前,玄衣垂落的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
“哪……哪有……”鼻尖縈繞著他沐浴過後清冽香甜的氣味,若有似無的情慾混雜其中,千提呼吸驟然急促。
近在咫尺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裡衣傳來,封易初身子傾斜著,鎖骨處未幹的水珠順勢滑落,消失在半敞的衣襟裡。
“不是你說要試試的麼?”
聲音低啞,如同被蜜糖浸透,溫熱的氣息輕輕擦過她泛紅的耳畔,驚得她下意識瑟縮。
“試、試什麼……”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千提大腦一陣放空,一時不曾反應過來,直到眼眸婉轉,瞥見床邊那本話本,才恍然大悟,羞紅了臉:“不、不行……唔……”
話音未落,卻被封易初修長的手指扣住下頷,不得不與他對視。
“夫妻行夫妻之事,天經地義,當初你說這番話時,可不是這般害羞。”他指尖摩挲著她發燙的臉頰,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還是說,夫人想要的,遠比這話本上更多?”
“不、不是……我當時睡得迷迷糊糊,隨口應下的……”千提被迫仰著腦袋,眼神卻向下,瞥向他的胸口:“再說了,你的傷還沒……”
“好了。”他突然攥上她的手,帶著她將手向上移動,穿過裡衣,輕輕按在胸口的位置。
他的心髒跳動著,手心光滑細膩的觸感讓千提臉頰又紅上幾分。
慕雲琛親配的藥效果不同尋常,那塊疤痕卻已完全褪去,只在肌膚上留下一道顏色很淺的細紋,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那裡曾受過如此重的傷。
“都兩月過去了,早好了。”他微微垂下腦袋,眼中蒙上一層霧靄,與平日裡高高在上令人遙不可攀的姿態全然不同,反多了幾分委屈:
“可是上次沒能讓你滿意?若是如此,我這次一定比先前更……”
千提腦海中浮現出上次房中相處的旖旎畫面,心頭一緊。畢竟第一次便已經這麼……她實在不敢想象,他口中的“更”會是什麼模樣,忙道:
“滿意!滿意!”
話音未落,封易初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既然夫人滿意,這次便照著話本上的來罷。”
紗帳無風自動,燭火因他這動作忽然劇烈搖晃,將二人的身影投在牆上。
千提想到話本上糾纏的畫面,臉上湧現一抹緋色,慌亂偏頭。
“乖,別動。”
見她下意識瑟縮,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輕輕按在枕側。指腹擦過她腕間跳動的脈搏,千提仰頭望著他,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他長袖一揮,一陣風吹過身旁蠟燭,光影明滅間,封易初低頭含住她的耳垂,齒尖輕摩,細微的觸感引得她身子輕顫。
“說好了要試的。”他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彷彿能蠱惑人心,“夫人可不能耍賴。”
話音未落,便吻住她因喘息而微張的唇,舌尖深入,嘗到她口中的甜香。
千提雙手下意識地揪住他的裡衣,布料摩擦,窸窣作響。封易初輕笑一聲,翻身將她壓得更緊。
燭火已然熄滅,月光傾灑而下,將二人糾纏的影子投在帳上。
他手指勾住她寢衣系帶,輕輕一扯,布料順著雪白肩頭滑落,像剝粽子似的將她層層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