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誰說只有他闖下彌天大禍,那蕭禦難道就沒闖下大禍嗎,拿蕭翊的死來陷害他,他不配做儲君,難道蕭禦就配做儲君,還有成王妃,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未央公主,她是冒牌的,這樣的女子如何能成為太子妃,蕭若飛猛的抓住周公公的寬袖,“周公公且慢。”
“周公公,孤要見父皇,是有關三弟跟三弟妹的事。”
周公公不解,只是蕭若飛雖說沒了儲君的身份,但他大皇子的身份還在,該通報的他還是一五一十的跟聖上通報。
恰好周公公回宮的時候蕭禦已經回了成王府,聖上冷笑,他還沒治他的罪,他倒是先來見他這個父皇。
聖上讓周公公給他更衣,蕭若飛聽到帝王的傳召欣喜不已,他急吼吼的來到養心殿,“兒臣參見父皇。”
聖上視線落到蕭若飛身上,以前他最縱容這個兒子,也最喜歡這個兒子,現如今他只覺得這個兒子陌生,聖上態度淡淡,聲音陰沉,“你想跟朕說什麼”
他以為蕭若飛是要跟他求情。
誰知蕭若飛將頭往地上一叩,義正言辭道:“父皇,兒臣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七弟並沒有死,七弟的‘死’是因為背後有人操控,意在陷害兒臣。”
周公公猛的抬頭,看向了蕭若飛。
聖上又是驚詫又是狐疑,明顯不太信,“你有何證據”
“父皇若是不信兒臣,可以派人去將七弟帶回來,七弟眼下正住在撫州雲山。”蕭若飛的眼睛裡帶著瘋狂,他自知自己已經無力迴天,因此想把別人都拉下馬,“還有一事……”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蕭若飛心胸澎湃,難掩激動,這對夫婦把他害得這麼慘,他們不讓他好過,他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聖上面色威嚴,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何事”
“父皇可知三弟妹並非真正的未央公主,而是南瓊南王的女兒,真正的未央公主還在南瓊。”
此言一出,養心殿落地無聲,就連周公公,都驚得變了臉色。
成王妃不是未央公主,真正的未央公主還在南瓊,這怎麼可能呢。
聖上厲聲呵斥,猛地咳嗽一聲,“你說什麼”
見狀,蕭若飛表情更加興奮,“證人白霜已經押解回京城,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宣證人入宮。”
“這是一副曾經遺落在白霜姑娘手中的畫,畫中之人正是慧遠大師。”蕭若飛從袖口裡抽出一幅畫,周公公膽戰心驚的接了過來,替聖上展開。
那是一幅冬雪煮梅圖,香爐左手邊有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在下棋,那老人眼神睿智,一看就是英明之人,想必便是慧遠大師了,而另外一邊煮茶的正是一對少年少女,少年姿容溫潤如玉,眉眼間帶著點點笑意,而少女巧笑嫣兮,眉眼盈盈,其容貌與當今成王妃有七分相似。
周公公幾近不能呼吸,怎麼會這樣。
南瓊使者拿過來的公文說是嫁過來的是未央公主。
聖上將這幅畫往地上狠狠一擲,臉色恐怖如烏雲,“南瓊好大的膽子。”
“宣白霜入宮。”
蕭禦回成王府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正與妻子說話的時候,周公公匆匆忙過來,“殿下,太子妃娘娘,聖上宣你們即刻入宮。”
這個時間……
蕭禦指尖微頓,玉容疏淡,他低頭看懷裡的妻子,“你在府裡等我回來。”
太子殿下愛護太子妃娘娘本是理所應當,可事情本來就跟太子妃娘娘有關啊,周公公隱晦的看了蘇婉月一眼,不管太子妃娘娘是南瓊公主還是南瓊郡主,他都很敬佩她,只是她若不是公主,那今日怕是不能善了,“可聖上口諭,讓太子妃娘娘一同過去。”
周公公沒說的是此刻禦書房,除了聖上跟大皇子,六宮妃嬪,謝國公及周國公,惠陽長公主及右相全被聖上召了去,南瓊的周大人也已經在去宮裡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