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沈順的書生,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方才便在客棧裡看書。
他站起來,準備去休息一下的時候,突然騰空出現了一個人,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把抓住,被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沈順被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他一臉懵的抬頭,便看到了平陽大長公主和謝瓊。
當然,他是個外地入京考試的年輕人,並沒有見過謝瓊和平陽大長公主,因此,並不知曉兩人是誰。
他只知曉,自己被人擄走了。
“你們是何人,為何將我抓來?”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嵩縣的舉人,不日就要參加會試,將來是天子門生,你們若是敢對我不客氣,一定會受到懲罰!”
謝瓊一腳踹過去,沈順便立刻痛呼一聲,跪在了地上。
平陽大長公主手裡拿著那個鐲子:“這是你拿去典賣之物?”
沈順先是驚訝了一下:“你們是何人,這為何在你們手上?”
平陽大長公主問:“你從何處得來的這個鐲子?”
沈順眼神微閃:“這是我家的傳家寶,你拿著我的傳家寶,居心幾何?”
平陽大長公主臉上的耐心盡失:“不知死活。”
話落,只聽得咔嚓一聲。
是謝瓊動了手。
他只在沈順的胳膊上一扭,他便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跪在了地上,滿頭大汗,神色痛苦而扭曲,疼到叫不出來。
謝瓊一腳過去,將他扭了個身子,不讓他猙獰的面龐,面向平陽大長公主。
被敵軍稱為鬼見愁的大齊大將軍王,最擅長的,便是審訊人。
“不說實話,本王讓你生死不如,只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便點個頭。”
沈順不過一介書生,哪裡能承受這樣的酷刑,當下就忙不迭點頭了。
謝瓊將他甩到了地上。
沈順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跪趴在地上,早已沒有了那點清高與傲氣:“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全都說!”
“這,這是我母親自己收的玉器,小的上京趕考怕盤纏不夠用,便,便將這玉器偷了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小的來到京城多時,盤纏已經用得差不多,小,小的聽說,濰縣來的舉人晏家二公子文章寫得十分好,凡向他請教過的人,都能考得好,小的便想當了鐲子,買些禮物上門拜訪,這才不得已拿了去換錢,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
“這不是傳家寶不是傳家寶,若這玉器跟兩位大人有和關係,真的不關小人的事情啊!”
他雖然說得哆哆嗦嗦的,甚至被嚇得尿了褲子,但說的卻句句都是實話。
謝瓊有些嫌棄地看著他,因為他尿了褲子,差點一腳將他踢出去。
他並不希望這種場面,汙了平陽大長公主的眼睛。
“除了這鐲子,還有什麼?”謝瓊問。
沈順只是猶豫了一瞬,謝瓊便一動。
沈順瞬間大喊:“還有,還有長命鎖!”
平陽大長公主卻立刻站起來,捏著鐲子說:“帶上他,立刻去嵩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