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林滿身鮮血,可他的唇邊,帶著譏誚的笑意。
他不畏懼劊子手的長刀,只是遺憾,還沒有回去,見過小兒子一面,也沒能再見到妻子。
他從被俘虜的時候起,就做好了赴死了準備。
可在劊子手的長刀落下來的瞬間,汝陽城內響起了轟轟的長鳴之聲。
那是城內生亂,外敵來襲的訊號。
原本還圍著晏林的這幫人,快速地衝出了軍營。
那個將軍模樣的人晦氣地呸了一聲:“饒了你的狗命,帶回去,在他臉上刺字!”
說完,他帶著兵馬,匆匆離開了汝陽軍營。
晏林被重新帶回了牢中。
謝楚楚趁亂,混進了這幫拖拉著晏林的劊子手中間。
那幾個劊子手雖然很想動手,但是,並不能違抗主將的命令對付晏林,只能罵罵咧咧,一陣言語嘲諷地拖拉著晏林回到軍營的地牢裡。
謝楚楚趁此機會,往晏林的嘴裡塞了兩顆什麼東西,快速低聲道:“吞下去!”
即將失去意識的晏林:“??”
“喂!幹什麼呢,用力點!沒吃飯啊,拖拖拉拉的!”
有人吼了謝楚楚一句。
謝楚楚唯唯諾諾地應下了,跟著那些人,將晏林拽回了地牢之中。
因為城內傳來的長鳴訊號,汝陽軍營的大量士兵都出動了,只留下少量守營的人。
這些負責在地牢之中的人,將晏林帶回來之後,便不會再出去。
那個將軍說了,要在晏林的臉上刺字。
這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甚至將晏林帶回來之後,還忍不住嘲諷。
“剛才不是挺能耐的麼,不降,哈哈哈,有種你受刺刑的時候,你別叫一聲啊!”
“哈哈哈哈,求你爺爺啊,來啊,叫一聲祖爺爺,老子就放過你一刻鐘!”
“定安侯啊,大齊的定安侯啊,現在就是一條狗,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那劊子手大概覺得這是自己人生的高光時刻,甚至過度興奮,一把抓過謝楚楚的肩膀:“你說,是不是!”
謝楚楚扭頭,露出一個微笑,一槍嘭了出去。
在這些劊子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槍管裡刺啦射出了一串東西。
頓時,地牢裡的劊子手,全部倒在了地上。
謝楚楚十分滿意。
這是她特別製作的麻醉針,一次能發射十根,一根便能將一個兩百斤的大漢瞬間麻醉了。
哦,她昨夜可是將這些麻醉針放在最新研製的毒素裡浸泡了一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