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靜下來的邱太傅,已經窺探到了一些事情的本質。
皇帝,是要扶持晏謹。
或者說,要扶持定國公府!
在場,全都沉默了下來。
若是陛下的意思,那就有點難辦了。
“老師,若是如此,晏謹豈非無往不利?”
邱太傅冷笑:“無往不利?哼,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樣的本事,陛下從十五年前就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或者說,為太子培植勢力,可你們看,現在太子有什麼勢力?”
“一個不及冠的矛頭小子,妄想跟老夫一爭高下!”
就在這時,邱府的管事從外面匆匆進來:“老爺,大少爺從西北送回的加急信件!”
邱家長孫邱聞舟是邱太傅最得意的子孫。
也是邱家這一代,最有能力的人。
邱太傅聞言,立刻接過信件。
邱聞舟去西北之後,忙於戰事,甚少寫信回來,就算寫也不是什麼加急信件。
莫非,是他或者他二皇子在西北有事?
邱太傅立刻拆開信件來看,信件只有薄薄一張紙,但邱太傅看完,卻震驚地站了起來。
“好啊,好啊!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他的神色實在太過驚駭,在場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邱太傅臉色有些紅,顯然是氣血上湧的。
邱太傅的二子立刻將信件接過來,看了之後,同樣面色大驚。
“陛下新封了一個定安侯,此人名為晏林,聞舟在西北得到訊息,晏林便是晏謹的父親,聖旨已經到達西北,晏林已經授任,品級與聞舟一般,與他平起平坐!”
邱太傅又病倒了。
至於晏謹,不明所以的人還等著看他的熱鬧,等著看他上門的時候,吃閉門羹。
結果,笑死人。
晏謹每日就在京兆府衙內做事,根本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抱著卷宗一家家上門,催促他們繳納稅款。
也不見得他著急得焦頭爛額,更不找關係處理這件事,他甚至晚上還跟謝楚楚一塊去逛花燈會。
悠哉悠哉的,著實讓人跌眼。
不曉得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甚至,連殷正都有些納悶了,暗戳戳懷疑,莫非晏謹最後打太極,又將這事兒丟到他頭上。
他相信晏謹能做出這種事。
謝楚楚和晏謹白日都各忙各的,沒空,兩人只有晚間才能約會。
此刻她跟晏謹一起逛夜市,咬著糖葫蘆問:“那個殷大人,到底是幾個意思,你一上任,他就讓你做這麼難的事情,他真的欺負你麼?”
晏謹失笑:“沒有,他就是隻老狐狸,談不上欺負,反正有陛下給他兜著。”
謝楚楚悟了:“哦,這麼說,京兆府的事,都是皇帝表兄的意思咯?”
晏謹笑而不語。
謝楚楚哼了一聲:“父債子還,他欺負我相公,我明天去欺負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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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越懵圈:嗚哇T^T關我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