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晏楊,當初的《傳檄天下文》至今依舊是美談,文章寫得實在無從批判,宛若天生之才,連皇帝都讚歎,實在讓人感到威脅,此人到了殿試,必定會讓皇帝更加註意。
而且,目前,不少學子幾乎已經猜測,殿試前三,仍有晏家兩兄弟一席之地。
謝楚楚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晏謹無奈地拉過她的拍得通紅的手掌揉了揉:“彆氣,邱家而已,樹大越招風,邱家最終必定會被盛名所累。”
謝楚楚奇怪地看著晏謹:“相公,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晏謹:“明日開始,大街小巷都將會傳說一些邱家的秘聞。”
謝楚楚:“!!”
好傢伙,真不愧是她相公。
腹黑心肝,晏四郎說第二,都沒人敢說第一。
在京城這種地方,流言蜚語能殺人啊!
坊間有傳聞,御史便可聞風奏事,反正言官不獲罪。
但謝楚楚還有問題:“你怎麼散播謠言呀?”
晏謹微笑,表示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有辦法,楚楚且等明日便知曉。”
“那匹馬怎麼辦?”謝楚楚問。
這種事情,若是報官,以邱家估計只會說,是自己家的馬兒被人偷了,因此這件事與邱家無關,目前的證據,自然也不能將邱家如何。
可晏謹依舊要報官。
膈應也得膈應邱家的人。
晏謹沉了沉眸:“留著,晚些我去一趟京兆府。”
謝楚楚雖然也聰明,但某些時候,她一般懶得動腦,像下棋似的,一線一串地將那些事情串連在一起,她比較喜歡武力解決。
可武力解決問題雖然很爽,斷了莖卻不能拔了根。
何況,晏謹有自己的考量和自己的路要走。
他估計想要邱家成為他晉升路上的踏腳石。
晏四郎啊晏四郎,可真是大膽呀!
就敢撼動這樣的名門望族,可是,這樣的相公,謝楚楚更喜歡!
謝楚楚不插手晏謹的謀劃。
晚間回家的時候,看到晏楊竟然胳膊打了石膏,吊著右手回來,三嬸差點當場哭出來。
“這,這怎麼回事,莫非……”
莫非兒子的黴運,又重新出現了麼?
二嬸也慌得原地轉圈,一直唸叨著今年的菩薩是不是拜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