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愣了一下,似乎不可置信,懷疑自己還在考場的考棚,如今還在做夢。
以至於他下意識抓住了謝楚楚的手腕。
十分用力,差點將她弄疼。
謝楚楚似乎能想他所想,並不掙扎,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啦放心啦,我不會離開這裡的。”
害,相公呀相公,真是的,還在擔心她會離開這個世界麼?
晏謹這才如夢初醒,鬆了一口氣一般,看著謝楚楚被自己抓紅的手腕,心裡湧上一股愧疚。
他輕輕揉了揉:“對不起,疼不疼?”
謝楚楚:“再過一盞茶,這紅痕就消失了!”
謝楚楚的直球瞬間將氛圍打散。
晏謹:“……”
確認了,是他家小妻子。
晏謹悶悶不樂:“那我為何沒有娘子了?”
怎麼去考個試出來,比在考場答題的時候還累,沒有妻子了是什麼意思。
他定定地看著謝楚楚,似乎在等謝楚楚一個解釋。
謝楚楚:“別急,先聽我說好訊息。”
晏謹低眸。
現在,什麼好訊息對他來說都不是好訊息了。
但他是個聽娘子話的人,只好讓謝楚楚說完。
謝楚楚雙眸亮晶晶地說:“我有爹孃啦,親的,有爹有娘,相公,你有老丈人和岳母大人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晏謹再次:“!!??”
他這剛出考場,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經歷了心情大起大落,起起伏伏。
一般人,還真不能接受,到這種程度,早就暈乎了。
晏謹實在太過震驚,以至於不能立刻反應過來,呆在了當場面,直接變成了呆頭鵝。
這是他極少有的表情,畢竟一直表現得少年老成,腹黑算計人的時候,還十分狠。
謝楚楚好好欣賞了一下,抬手,在晏謹呆愣愣的眼前晃了晃:“這是比我還高興呀?看來,你很喜歡自己擁有了岳父岳母呢。”
晏謹:“……”
他回過神,沉默地看著謝楚楚,抓著謝楚楚手,握在手裡不放開。
謝楚楚笑眯眯:“你怎麼不問問我,我爹孃是誰呀?”
晏謹不是傻瓜,他的驚愣只是因為,這件事跟謝楚楚相關。
不然,他向來寵辱不驚。
想起去貢院的那一日,謝瓊和平陽大長公主夫妻倆齊齊上門,他便有了猜測:“是大將軍王和平陽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