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月搖搖頭,不是之前嫌棄自己髒兮兮嗎?
那時候錢氏整天忙不過來,原身又一直躺在床上,衣服都是星兒跟杏兒去河邊洗,農家的孩子在泥裡打滾的人,怎麼可能洗的幹淨。
加上原身身體太差,經常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洗個澡擦個身子,莫月那時候自己都嫌棄自己。
周瑾笑了笑:“我從小身體也不好,跟你一樣吃藥當吃飯一樣長大,以至於藥物堆積在身體裡,變成了毒。”
“但我的情況與你又不相同,錢嬸給你服用的,不過是一些補身子的藥方,我的卻是南疆的奇花靈植,有不少甚至是毒草,以至於我本身都帶著毒性,連微小的汗珠也會傷害到別人。”
難怪她平常不願意讓人接觸,之前莫月還想著是不是她嫌棄自己。
可是不對啊,莫月明明記得下雪那天自己還握著她好一會兒溫手呢。
“那我?”莫月提出疑問,要說自己真有什麼不一樣的,那就只有周婆子給吃的那些藥。
“是因為我也一樣嗎?”
周瑾看她這麼快就想到了,默默點點頭。
莫月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什麼東西輕輕紮了一下,刺痛得有些難受。
她現在這個說法,自己並沒有全信,因為時間太久遠,連系統都無法考證。
但莫月知道一個道理,紅顏多薄命,她連身體都帶著毒性,更多的怕是為了自保。
她才十八歲,不敢想她受了多少苦。
“那上次進山是因為?”
連山谷蟲獸泛濫,她怎麼可能冒著危險進山。
“我以前族裡的書籍有記載,連山谷裡有些異草靈植,可能能解毒。”
“噢,所以你跟周婆婆才會來大尹村。”莫月接上話。
“那些藥材找到了嗎?”莫月比當事人還急。
周瑾把事情都說出來之後,像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一樣,輕鬆了許多,搖了搖頭回答:“還沒。”
按理說兩婆孫四年前就來這村裡,還沒找到藥材,不由得擔心起來:“等這段時間過後,我陪你一起進山谷找吧。”反正自己有系統,怎麼也比她們強,又怕周瑾拒絕,加了一句:
“我最近鼻子可好使了,什麼都能聞得到。”
有些沉悶的氛圍被莫月這句話破解掉,周瑾鬆了一口氣輕笑了稱贊道:“月兒你啊,還真是可愛。”
莫月臉紅了個徹底,又胡亂找了個話題岔開了。
把這事放在了心上,雖然很擔心,但現在也急不來,這可是兩人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怎麼著也得過得開開心心。
打定主意看著時間也差不多,催著周家兩人出門,今天百華寺人多,不能帶大灰小灰,自己得護著她們點。
莫月一拍腦門,護什麼護,她們倆一個會使劍,一個會武藝,怎麼看自己才是那個小菜雞。
平常她們的柔弱都是裝的!都是裝的!
莫月心念了兩遍,情緒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當下,還是好好享受這新年燈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