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輕聲道:“應該在談事……”
沈墨池什麼都沒有說,直接站起身離去,留下那隻可憐的貓。
淩初在後面吼道:“要不再等等?這還沒看完……”
“……”
東郊別墅。裴言明目張膽地輸入密碼推門而進。
客廳裡亮著一盞落地燈,這是沈墨池的習慣。只是沙發上並沒有貓。
被沈墨池抱走了?
裴言在整個屋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送出去的禮物,人一下像找不到目標頹廢了一下。
貓也好,禮物也罷,不過都是他不想斷掉這份感情的媒介。沒有了媒介,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片灰白色。
榮慶沒有壓垮他,可這份感情卻讓他沒有了勇氣。
裴言走到落地窗前坐下,抱著雙腿靠在了玻璃上,月色將他渲染得只剩下孤獨,連影子都縮小得幾乎看不見。
他對自己說:“裴言,放棄吧,你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
五年是一個漫長的時間,誰都回不去了。彼此喜歡又如何,碎了的玻璃拼不回去,傷口會發炎。
密碼鎖響了一下,門被推開,沈墨池的影子被臺燈拉得很長,鋒利的輪廓被刻畫得疏離、危險。
裴言看著那影子一步一步地靠近,停在一米距離處,最後擋住了所有的光,只剩下一片黑。
兩人沉默了一會。
裴言抬頭凝視著他,一字一句道:“沈墨池,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
當他找不到貓,找不到那些禮物的一瞬間,心裡就完全空了,空得水池哪怕塞著塞子都會漏得一幹二淨。
水漏完了,他也放棄了。
沈墨池冷冷道:“過來。”
哪怕只剩下一米的距離,靠近的那個人,必須得是裴言。
裴言沒有動。
沈墨池又說:“那晚,你進了趙琢文的房間。”
疑問句從他口裡出來變成了陳述句。
裴言望著他,眼睛有些酸澀,喉嚨痛,半晌只吐個“我”字。
“進了沒?”
“進了……”
“進去多久?”
“二十分鐘。”
“裴言你可真是賤。”
“嗯……”裴言沒有解釋。
空氣凝固了,連呼吸聲都被結上了一層冰。
沈墨池走到沙發邊坐下:“過來。”
裴言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下一刻,他就聽見沈墨池說:“裴總既然有錢就做,說說吧,開個價。”
沒有風,裴言覺得冷。
第一次寫這種文,哈哈,練筆啦,練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