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沖何甜甜笑了笑：“聊完了？”
“喬小姐還有跟蹤人的習慣？” 何甜甜的語氣很溫柔。
她每次看到喬雅珠就覺得很輕松，連吸入鼻腔的空氣都舒服了很多。
喬雅珠用手扇了扇周圍的煙霧：“我這叫剛好遇見。”
“……”
一陣風帶著深冬的涼夜從窗外的外灘吹了進來。
兩人就像多年的朋友一樣，不需要過多的解釋，相互都笑了。
……
裴言在休息室的欄杆外站著透氣。今晚吹來的風，他覺得格外的冷，是那種站在冰山下刺骨的冷。
上一次，沈墨池還站在這裡。
明明沒過多久，感覺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皮鞋聲從背後傳來，裴言轉過身用背靠著欄杆，視線透過玻璃落在錢景侑身上。
錢景侑朝他打了個招呼，走了進來：“小裴總，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我可找了好半天。”
“錢少有事？”
錢景侑笑了笑，學著他靠在欄杆上，身子往後仰了仰：“沒事，就是剛剛在外面看到了，想和你聊兩句，結果轉身你就不見了。”
“裡面太吵了，想到外面透透氣。”
“小裴總什麼時候去我場子玩一下？”
“上次是你和我媽說的嗎？” 裴總突然說道。
他不喜歡拐彎抹角。
“啊？” 錢景侑反應過來，“上次去你家老宅接我媽媽，剛好和阿姨聊了兩句，抱歉，你暈倒的事，我說漏嘴了。”
“錢少是故意的吧？”
周遭的空氣突然凝固。
好半晌，錢景侑才說道：“我承認我確實有點故意，我只是覺得小裴總和沈總之間不太合適，他不像你想的……”
裴言打斷道：“那是我自己的事，還請錢少不要越界。”
他的語氣依舊溫和、禮貌。
裴言這人本身就是如此，他不會把氣胡亂地撒在旁人身上，從小的教養也會讓他喜怒不形於色。
“可是……小裴總真的瞭解沈墨池這個人嗎？也許你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他。”
“那是我自己的事。” 裴言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冷漠的金屬感，沒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詆毀沈墨池。
“可是我上次看見他，就在這裡，他和一個男人在親熱。”錢景侑還是說了出來。
裴言望著他很認真道：“那個男人就是我。”
“……”
前景侑還在錯愕中，裴言又說道：“我喜歡沈墨池，也是我追的他，他很優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