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一點來說,更像少年時的裴言。
淩初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宋夏,夏天的夏。”
“不錯,聽著就很涼爽。”
“謝謝淩總。”
淩初笑道:‘不用拘束,把我們沈總陪好就行,最好能讓他笑。’
讓沈墨池笑就如同讓冰山融化。
“這個……我不會……”宋夏有些小心翼翼道。
“……”
沈墨池真的笑了。
裴言從前也會說這樣的話。
比如他會說‘我不會接吻,我不會換氣’。
沈墨池問道:“多大了?”
“二十。”
“還在上大學?”
“嗯,我是體育生。”
眼前的少年,若不說自己是體育生,光看那張很乖的臉,很難將他和體育生聯系在一起。
淩初也難得見沈墨池這樣,特意在旁邊加了一把火:“今天就好好在這裡陪沈總。”
“嗯……”宋夏從一旁取過球杆,“沈總要打嗎?”
沈墨池這樣的男人,就算不是因為工作,他也想陪好。
沈墨池站起身接過了球杆,身子剛趴下去,裴言就走了進來,“砰”的一聲,球在桌面上四散開來。
宋夏就站在沈墨池旁邊。
很近。
裴言心慌道:“沈墨池,我有話要說。”
宋夏看了裴言一眼,畢竟是直呼沈墨池大名的人。
沈墨池沒有說話,宋夏就將球重新擺好。
氣氛凝固得風蓄有聲。
母球擊中目標球落入袋中,裴言的心髒被架空般跌入下腹,心跳狂亂,不得安寧。
“沈墨池,我們能不能聊一下?” 裴言將自己的手心捏到發紅。
沈墨池抬起頭,面無表情,語氣揶揄:“裴總這麼快就想好了如何搪塞我的話術?”
“不……不是的……”裴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裴總”兩字更是給他蓋上了死刑犯的印章。
沈墨池將球杆遞給宋青:“你接著打。”
這樣的舉動在裴言看來是寵溺的,沒有人能打沈墨池剩下的球。
“沈總……”宋青接過球杆,很乖的笑了下。
裴言的心口很痛。
沈墨池坐在沙發上,眯著眼似乎很認真地看著宋夏打球。
裴言的腳都有些打顫。
淩初看不下去,說道:“裴言,你先回去,有什麼後面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