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電梯裴言的臉依舊很燙，他看著走廊遠處的陸予笙，臉更紅了，和沈墨池說了一聲就朝洗手間走去。
兩人走近，陸予笙問道：“你把裴言怎麼了？”
沈墨池語氣平靜道：“不明顯嗎？”
“……”陸予笙推了下眼鏡，似乎不想多問。
沈墨池難得關心道：“終於捨得把你男朋友帶來了？”
“他和你們不一樣，所以等會吃飯就好。”
沈墨池挑了一下眉：“不是兩條腿的？”
“……”陸予笙一個多的表情都不想給。
今天的沈墨池格外的不一樣，話多了點。
沈墨池又問道：“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已經決定帶他出國了。”
“好。”
兩人進了包房，淩初和淩斯洛正在吵嘴。
淩斯洛側著身子，椅子拉得離淩初遠遠的，語氣不悅道：“淩初，你每次都騙我，你個混蛋。”
“斯洛，我是你哥。”淩初將淩斯洛的椅子拉了過來，“能不能留點面子，我們回去說。”
“你被我睡的時候怎麼不說是我哥。”
“……”淩初看見兩人走進包房，只能無奈地抬手抹了把臉，面子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陸予笙問道：“怎麼了？”
淩初嘆了口氣：“何氏的新品發布會上，會正式宣佈何甜甜和斯洛聯姻的訊息。”
沈墨池笑道：“何氏這宣佈訊息的時間倒是選得挺好。”
“可不是嘛，比我預料的時間早。”淩初說道。
淩斯洛突然反應過來，看向陸予笙：“你帶來的人呢？”
“去洗手間了。”
“包房裡不是有嗎？”
“……”
淩斯洛又看向沈墨池：“阿言呢？他沒和你一起嗎？我給他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
“上洗手間去了。”沈墨池想到那振動的電話，面無表情，不太想說話。
“外面的洗手間不一樣？”
“……”
確實不一樣。
裴言撐在洗漱臺上，水龍頭的水一直流著。他洗了一把冷水臉，凝視著鏡子中的人，突然想到破産時的自己，走投無路時的自己。
那次他也是這樣撐在洗漱臺旁，從鏡子中看到了沈墨池，心口依舊能微微地觸動，好似有些東西就像一場虛幻的電影。生怕夢一醒，這場電影就結束了。
好一會，裴言才發現隔壁站了個男人，也站在洗面池前，和他幹著同樣的事，不一樣的是那男人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