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吸了一口掏出手機點進聊天框,飛快打字:「沈墨池,我吃醋了。」
他看著螢幕上的字,最後又將這句話刪了:我有什麼理由吃醋?前男友?還是債務人的身份?
此刻,裴言反而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偷窺者,是那個見不得光的人。
場地上的三輛車終於停了下來,淩斯洛趴在白色法拉利的車門上,對著藍色蘭博基尼笑道:“杜少,你怎麼買了一輛和你名字一樣的車?”
杜蘭博薅了薅頭發,朗笑道:“你不覺得和我人一樣炫酷嗎?”
“我隔著空氣都嗅到了騷氣。”
“哈哈……我覺得你這輛白色法拉利更騷氣。”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下了車,錢景侑也開啟車門笑道:“你倆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真的很害怕。”
杜蘭博笑道:“錢少這是低調,儲存實力。”
“……”
三人相互吹捧了一會。
淩斯洛往引擎蓋上一坐,拍了拍手:“來吧,怎麼玩?彩頭是什麼?”
杜蘭博對著淩初方向說道:“房子、票子都沒意思,要不我們賭點不一樣的?”
——不賭房子、票子,那賭什麼?
——總不能賭誰輸了就裸奔吧?!
——你可真俗氣!
這時一個女人走向杜蘭博,往他懷裡一靠,說道:“我倒是有個好主意,賭這裡最貴的東西,大家覺得怎麼樣?”
“最貴的東西?”
所有人都看了一圈,有人疑惑道:“最貴的車?”
“不,最貴的人?”女人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沈墨池。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敢打沈墨池的主意。
女人又說道:“當然是喬小姐啦,喬小姐是當紅巨星,又是沈總的人,難道不是現場最貴的?”
現場依舊不敢說話。打沈墨池女人的主意,那就是打沈墨池的臉。
誰都沒有勇氣敢打萬貿太子爺女人的主意。
杜蘭博笑道:“你說什麼呢?怎麼能拿喬小姐當彩頭?”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沈墨池,眼裡散發著試探的光。
淩斯洛突然說道:“怎麼能拿女人當彩頭呢?要不你們拿我當彩頭算了,我很樂意。”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才敢借坡下驢,笑了起來。
——我也可以當彩頭。
——不介意,我當彩頭也可以。
裴言一直看著沈墨池,他也很想知道喬雅珠在沈墨池心裡的位置。
女人見沈墨池沒說話,又開口道:“你們都想什麼呢?當然是誰贏了,誰就和喬小姐共進晚餐唄。我想喬小姐也不會拒絕,是吧?”
她看向喬雅珠時,目光透過夜色帶著點挑釁。
喬雅珠撩了撩頭發,漫不經心地笑道:“我倒是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