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反應過來,嘟囔道:“等等,不對呀,我這一進一出鋪子還是我的呀,哪有賺到啥呀。”
裴言本就有些焦躁,被這麼一聳,整個人都有些煩躁起來。
他開啟車門欲要發火,看著那熟悉的車牌號和熟悉的人下車,所有的煩躁都變成了無奈。
淩初站在車門外,手搭在車門上,頗有無奈道:“抱歉了,看到你的車有點激動,一時沒剎住車。”
裴言看了下那不太明顯的車痕跡:“淩先生需要修嗎?”
淩初嘴角上揚,笑著說道:“我全責嘛,肯定我來處理後續。不過我實在走不開,沒辦法送墨池回去了,裴言,你能不能幫個忙?”
淩初嘴上笑著,心裡苦著,為了兄弟,他認了。
不過,在淩初看來兩人真是夠累的。
裴言微微一怔,視線往車裡望去,似乎有些緊張:“沈……沈總也在?”
淩初笑笑不語。
那尊‘大佛’依舊坐在副駕駛紋絲不動。
裴言上前親自將那尊‘大佛’請上了賓士車。
“沈總去哪裡?”裴言問道。
“外灘。”
簡單的對話之後,車裡就只剩下死寂一片,視線僵持在各自的世界。
裴言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視線朝後視鏡看了一眼:沈墨池生氣了?我要不要主動一點?
他這樣想的時候就聽見沈墨池說:“裴總,沒有人和你說過不履行合約是要付法律責任的嗎?”
“……”裴言的心口一觸。
沈墨池又說:“合同上有明確規定隨叫隨到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裴言道:“可能沒有聽到訊息,沒注意。”
“哦?”沈墨池眼尾拉長,“沒注意?下次能編得更合理一點嗎,至少沒這麼不攻自破。”
裴言欲要開口。
沈墨池又道:“公司危機解除了,就特別清閑?還是說就有空招蜂引蝶?”
“我沒有。”
“沒有?難不成裴總又在算計其他人?”
裴言將車停在路邊,轉過頭看著沈墨池,沙啞的哽咽從喉間溢位:“沈墨池,你是不是很恨我?”
從前他們不會這樣。
沈墨池直視著那雙眼睛:“裴總在我這裡沒有信譽可言,難道我不應該生氣?”
一向高傲的太子爺真的生氣了。
“好……”裴言將酸楚嚥了下去,難受在他的心口纏繞,眼裡的光和回憶在默默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