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房間中,原本住著的流族人都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堆積在房屋各個角落裡的晶瑩顆粒。
他們全都被回收了能量?
肖容易也有發愣,一邊繼續著如同無用功的探查,一邊在心裡捲起了滔天巨浪。
自己進入那間實驗室一共才多久?一分鐘,還是兩分鐘?
這麼短的時間,那個面具人就將所有的流族人都給回收了?而且全程都是無聲無息!
這樣的行動,自己之前是長痘不敢想的,可是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面具人,竟像是不費吹灰之力一樣。
這面具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啊?
當肖容易終於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才發現了另外一個鐵柵欄圍成的牢籠。
這裡關著才是那些被擄來的女人。
或許,媽媽也在這裡?
肖容易忍著心裡的激動,現在沒有了流族人的威脅,他便不再繼續藏拙,將速度發揮到極致,三兩步便來到牢籠的門前,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向其中。
“...該死的!流族人!”
只是看了一眼,肖容易就眼眥欲裂,一條條肉眼可見的青筋在他的額頭跳動,讓他的臉顯得可怖起來。
在牢籠中,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全都是赤著身體的女人!
更讓肖容易受不了的是,這些女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甚至藉著光亮,他還看到她們的身上遍佈的抓痕,血跡也清晰可見。
她們,究竟遭到了怎樣的折磨!
肖容易想象不出來,更不願意去想,他的心也在這一眼之下沉入了深淵。
媽媽,如果媽媽也在這些女人之中...
就像是一顆大手,在猝不及防之時突然抓住了肖容易的心臟,狠狠的揪著,扭著,不論他怎麼掙扎就是不肯鬆開。
但是肖容易卻只能忍著,他還要確認,不論媽媽究竟在不在這裡面,他都需要確認一下。
幾乎用盡了全力,肖容易才從地上一堆晶瑩的顆粒中撿起了一把鑰匙。
他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近在咫尺的鑰匙和鎖釦,他卻用了很久才開啟,鎖鏈的聲音響起,肖容易看著那些躺在地上的女人們,除了微微不受控制的顫抖,女人們沒有任何的反應。
肖容易不敢去推動那扇牢門,卻還是伸出手推開了它。
他扶著鐵柵欄走進去,然後在地上一張臉一張臉的仔細辨認。
一直到最後一張臉看完,他的兩個掌心,已經佈滿了滴答著鮮血的指甲印。
他快步從牢籠中走了出來,雖然帶著些慶幸,卻又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幸好,媽媽不在這裡。
然而,媽媽又在哪裡?
肖容易背對著牢籠,卻不敢再轉回身去看。
那樣的場景,只需要一眼便已經足夠,而他卻在裡面將那一張張的面孔都辨認了一遍。
這些面孔,或許將會在他的記憶中,一直糾纏他很久很久吧!
“初心號。”
他的語氣再沒有了曾經的意氣風發,有的只有近乎絕望的仇恨,還有不甘的宣洩。
“初心號正在待命。”
肖容易將初心號呼喚了出來,卻又不知道該給出什麼樣的指令來。
對於這些女人,救,是必須要救的,可是他一個大男人,該怎麼救?
而且,他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應當已經過去了一半了吧。
如果召喚士兵的話,召喚什麼兵種出來才合適呢?
譚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