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狀?
對於柳半仙將那個執行者稱作投名狀,肖容易顯得很是困惑。
並不是說他不理解投名狀的意義,他自然清楚這個詞的含義,只是為什麼柳半仙會這樣說,他不能理解。
柳半仙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肖容易的不解,沒有讓肖容易疑惑太久便繼續說了下去。
“咱們兩個不是一個種族,自然不可能僅僅憑藉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彼此能夠信任,就連這次與你一同走到這裡,被你扇了幾巴掌我卻沒有殺了你,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聽到柳半仙舊事重提,說起來自己扇了他巴掌的事,肖容易有些尷尬。
“我也是情急之下才...”
肖容易剛要解釋一下,避免疙瘩越來越大,就見柳半仙擺了擺手,繼續道:
“不用解釋,這次你也救了我,我們便算是兩相抵消,互不虧欠了。”
肖容易點點頭,柳半仙如果真的能這樣想,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你看,我們之間的相互信任,明顯少於我們之間的矛盾,所以如果想要獲得彼此的信任,就必須相互給出一個投名狀。”
真的是這樣嗎?
肖容易對於柳半仙這樣的說法不置可否,最起碼這個理由讓他感覺很牽強。
“為了給一個不熟悉的人納投名狀,卻殺了自己的同族,你覺得這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
肖容易捏著下巴,卻沒有顧忌現在柳半仙的狀態,直接就將自己的疑點說了出來。
柳半仙這次沒有什麼猶豫和停頓,很快就回複道:“你說的不錯,如果換作我是你,我也會像你這樣想,甚至會為了對方的心黑手辣選擇與對方保持距離。”
居然這樣說。
肖容易也確實沒有想到,柳半仙會給出一個出其不意的回答。
“所以我需要給出一個更合理的解釋,不然你一定不會信任我。”
柳半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忽然從床上坐直了身體。
“說到這裡,我就得將自己被驅逐出流族的一些事情告訴你,你才能理解我的苦衷。”
肖容易揚揚下巴,坐在了床邊,示意柳半仙繼續。
柳半仙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訴說的物件,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將前因後果給講了個大概。
肖容易全程在愣怔的狀態,他心裡一直在吶喊著,這特釀的哪個編劇寫的劇本,還能不能更狗血!
說到底,柳半仙被驅逐還是因為他們流族之中,三個群體禁止通婚的鍋。
柳半仙和那個執行者,兩個人原本是流族外派到一個原始文明中觀察加執行的搭檔觀察者的設定,算是執行者的直屬上司),兩人的關係說不上太好,但是更不能算的上壞。
比較坑的是,柳半仙的妹妹和執行者的妹妹,偏偏在成長節之後一同趕到了兩個人身邊,然後這段狗血的橋段就開始了。
執行者和柳半仙的妹妹相戀了。
柳半仙和執行者的妹妹相戀了。
聽到這一段的時候,肖容易特意的扭過臉,沒讓柳半仙看到自己臉上的抽搐表情。
之後的情節,就順著這樣的狗血一路進入了大洋深處的海溝。
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兩對戀人的事情很不幸的暴露了,然後他們就受到了種族的警告,以及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