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經略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和肖容易一同上了車。
雖然坐在同一輛皮卡車裡,三人卻沒有了什麼共同語言。
一路沉默。
衛一帶著士兵們已經在血跡上鋪了一層黃沙,但還是擋不住刺鼻的血腥氣味。
當皮卡車開到了院門外,衛一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抱著雙臂。
他只是站在那裡,看著駛來地車子,以及上面的人。
甚至他臉上的血跡都沒有擦拭。
對於蕭經略和祝朋兩人,他的眼光始終冷冰冰的。
有太多話,到了目前的境地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了。
既然早晚要分道揚鑣,就不要再糾結於往日情誼。
何況這兩個人在基地中,並沒有與任何人產生關聯,除了肖容易。
衛一對於他們的去留自然看的很淡。
皮卡剛剛停下,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味,就已經飄進了皮卡車窗裡。
車上的蕭經略和祝朋不由得皺起眉頭。
兩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下了車,跟隨著肖容易的指引,進了這處最大的院子。
院子裡房屋很多,兩人隨便找了處暫作休息。
見兩人已經進入了院子,肖容易連忙轉向了衛一。
“衛一,我們的傷亡統計結果出來了嗎?”
衛一卻是一臉的沉重,微微點了點頭。
“出來了,大多是防空兵,這一戰我們一共損失了7人,另外還有5人輕傷。”
防空兵的火力對於步兵來說很強大,這是他們的優勢。
可是他們在發射彈藥時,幾乎是完全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若敵人膽寒而退倒還沒什麼,可當敵人死戰時,這就是他們最大的軟肋。
很不幸,這次碰到的敵人寧死不退,他們拼死反擊之下,對防空兵的傷害很大。
肖容易內心裡一番掙扎。
他看了看衛一泛紅的眼眶,將伸出的手臂頓了片刻,才哀嘆一聲,無言地拍了拍衛一的肩膀。
對於失去的戰友,千言萬語,也只能止於一聲嘆息。
“上一次是我過於輕視敵人,這一次呢,衛一,我實在找不出一個理由為自己推脫啊。”
聽到肖容易這樣說,衛一的臉上泛起了堅毅。
他對肖容易勸誡道:“指揮官,我們應該感到驕傲。”
肖容易有些迷茫,抬起頭看了看天。
天空斜上方,一顆刺眼的太陽掛在那裡。
衛一的話語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