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一般來說車的副駕駛是個特殊的位置，在這裡坐著能夠清楚地看到司機的全貌。
除非關系佳，一般不會選擇坐這個位置。
所以禾黎剛坐上去沒一會就後悔了，因為這個位置無論他幹什麼，夏竣瞥一眼都能看見。
禾黎幹脆什麼都不做，眼睛盯著前方發起了呆，二人誰不說話，氣氛逐漸尷尬。
可晚上終歸是沒有什麼風景可看，約莫看了會禾黎就感覺倦意襲卷而來。
但他還不想在夏竣的車上睡著，那樣太沒有安全感，所以強撐著自己直直地坐著，兩眼目視前方，盡管困得眼角泛出淚花。
夏竣看不下去了，只好自己找話題，“你可以放歌。”
禾黎沒拒絕，他選了首自己常聽的歌放出來。歌聲在車內響起的時候，夏竣彎了彎嘴角。
“我也聽過這首。”
“唔。”禾黎應了聲，沒有接著想往下講的慾望。
夏竣也不在意，自顧自地搭話：“這首我去過現場。”
禾黎沒接話，夏竣自討沒趣，閉嘴了。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歌放完了，禾黎才再次開口，“怎麼樣？”
夏竣詫異，下意識追問：“什麼怎麼樣？”
禾黎摁下歌曲暫停鍵，說：“現場。”
夏竣開始回憶，他是很久以前出國後被他朋友拉他去看的，具體怎麼樣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他憑借一點點回憶，描述：“嗯，很瘋，很炸，還有多到爆的人，差點窒息，被擠死。”
默了一瞬，他反問：“你看過？”
“沒有，但聽起來不錯。”
說這話的時候禾黎難得帶著點笑意。
“你想去？我可以……”
話音未落，禾黎把歌曲暫停取消，下一首歌即刻開始播放打斷了夏竣的聲音。
“噓。”
夏竣收聲，不再說話聽起了音完，但也只惱了一瞬。
對於想要得到的東西，他不介意過程長些。
有了歌曲作伴，禾黎感覺車內的氛圍明顯不再那麼窒息，終於放鬆了身體貼近座椅。
隔了會，睏意重新湧上，不知不覺就閉上了雙眼。
不過開入學校，禾黎就自動醒了。
座椅始終是睡著不舒服，禾黎起來的時候，脖子異常酸脹。他下意識抱怨：“唔，頭疼。”
話一出口，禾黎就感覺不對勁，臉色一變俯下身趴在臂彎裡重新啟動自己的腦袋。
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是面無表情的“殺手”，他推門準備下車。
留下夏竣在品味禾黎剛剛親暱的話語，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臨走前，禾黎想付錢，就被夏竣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