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是來自莫斯科郊外的農奴,不過他不叫伊萬,原因很簡單,他這種最低賤的農奴還不配有名字。現在這個名字是他逃離農場後,加入遠征隊其中一個軍官取得。
當時西伯利亞遠征隊正在莫斯科招收人手,逃出來的伊萬為了找一個飯轍只好加入遠征隊,伊萬現在還記得當時那個軍官說的話。
“喂,你有姓嗎?”
“您說什麼?老爺?”
“看來是沒有。這樣吧,你爺爺叫啥?”
“叫伊萬,老爺。”
“那你從此就姓伊萬諾夫了,你妹也姓伊萬諾夫,你全家都姓伊萬諾夫。下一個!”
就這樣農奴就成了伊萬諾夫,簡稱伊萬。不過在雅克薩裡和他同名的足有二十多個,誰叫伊萬這個名字在俄羅斯太過普通,所以大家在名字前加上修飾,比如胖子伊萬、白痴伊萬、該死的伊萬等等,不過我們的伊萬老爺運氣比較好,因為他來自大城市莫斯科,和那些基輔來的鄉巴佬不同,他是來自莫斯科的伊萬。
現在來自莫斯科的伊萬老爺正騎在馬上看著剛才抓到的那個韃靼女人,其實韃靼女人的相貌完全不符合白種人的審美,個子不高、扁平鼻子小眼睛,但是對已經兩年沒摸過女人的伊萬老爺這就不錯了。
現在雅克薩一共有六百多俄羅斯人,但是女人只有二十多個,這其中以那些軍官帶來的家眷為主,這些女人那裡是伊萬敢想的。所以城外這些韃靼女人就成了城中俄羅斯人發洩的唯一方式。
不過在前幾年還行,那些韃靼人還比較好騙,一點鹽巴就能騙到城裡,但是隨著被騙入城強*奸的女人越來越多,那些韃靼女人再也不上當了,看到高個俄羅斯人都躲得遠遠的。
伊萬就這樣獨守空房手做妻過了兩年,當然這兩年也有過豔遇,比如抓到一隻小山羊或者一頭母鹿,那幾天都是伊萬的節日。
今天伊萬和中尉大人出來收毛皮,這也是伊萬最喜歡乾的事情。名義上是收購,但是大部分是靠搶,那些韃靼男人可以殺光,但是女人就便宜這些士兵了。
剛才消滅的那夥韃靼部落人口太少,成年男人沒有幾個,大部分都是婦女,原本伊萬可以玩個痛快,但是中尉大人說要抓緊趕路,伊萬沒辦法只好忍痛離開。
不過雖然離開了,中尉大人還是抓到一個年輕韃靼女人,這個女人年紀很輕,看樣子只有十幾歲,正是花朵一樣的年紀。中尉大人說要將這個女人送給城裡的子爵大人,特意交代留這個女人一條性命。
但是一個年輕女人落入豺狼群中還能好嗎?其他幾個士兵早已經打上了主意。
伊萬看到那幾個傢伙不懷好意的目光,趕緊說道:“你們幾個傢伙不要亂想,這可是要給子爵大人的,你們不要命了嗎?實在憋不住了用馬出火吧!”
一個士兵瓦西里說道:“伊萬,咱們不弄死她,只是玩玩沒問題吧!”
“不行,你忘了中尉大人的話了嗎?”伊萬看了看最前面騎馬的中尉,低聲說道:“你們幾個傢伙忘了兩個月前被絞死的尤里嗎?他只是偷了中尉大人一個銅板,就被絞死,屍體掛在城外半個月,你們不怕死老子可怕死!”
這幫俄羅斯人都是亡命徒,所以必須要用酷刑約束他們,在軍中只要犯了一點小錯就是絞刑,那幾個士兵聽伊萬這麼說都打消了主意。
瓦西里看到希望落空,只好找些話題轉移注意力:“伊萬,你是來自莫斯科的伊萬,再給我講講那些貴族如何生活的吧!”
這些基輔的鄉巴佬出身都很低,除了自己農場的小地主再也沒見過貴族,所以聽來自大城市俄羅斯的伊萬吹牛逼就成了日常娛樂。
伊萬看自己的機會來了,清清嗓子說道:“莫斯科是個不夜城,克林姆林宮中都點著長明蠟燭,沙皇就居住在那裡!克林姆林宮都是黃金鑲嵌,晚上點上燈光能晃瞎你的眼睛,克林姆林宮周圍都是地主老爺的莊園,他們拱衛在沙皇宮殿旁邊!那些貴族老爺都吃著白麵包和蜂蜜,每天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伊萬是莫斯科人不假,但是他一輩子都在城外的農場當農奴,那裡有機會進入城裡?不過男人都喜歡吹牛逼,特別是有人還以為你吹的是真事的時候,所以伊萬也慢慢沉醉於自己編織的童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