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但是也不能斷更,夠意思吧!)
趙德全,是朱宏三親二舅趙明亮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趙德全今年四十一歲,比朱宏義和朱宏三都要大,算得上是趙家的長孫。
趙明亮當年在武昌府城經商,很是有些銀子,本來想要送趙德全讀書,但是趙德全真不是讀書的材料,沒辦法趙德全也死了讓他讀書的心思,準備培養他接自己的班,跟著學習做生意。但是哪想到趙德全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他喜歡的是行俠仗義,也就是混黑社會。不過趙德全一無靠山二無錢財,混來混去也是最底層,不過混社會這幾年趙德全深受當時主流輿論影響,那就是太監都是王八蛋,宦官根本就沒好人。這也沒辦法,明代鄉間文人控制輿論,他們能說太監的好話嗎?
正因為有這種想法,再加上趙德全想要結交太子,在他眼裡太子就是下一任皇帝,不好好處著還成?所以在錢孫愛不懷好意的攛掇下,趙德全上前抓住李泌的衣領,反正就是六個耳光。
要知道李泌可是身懷皇帝的密旨,也就是名義上的欽差,就是太子也不敢有半點不敬,現在被趙德全上來幾個耳光給打傻了。
李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摸著紅腫的臉蛋*子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打咱家?”
咱家二字一出更是讓趙德全想起了戲文裡那些壞的流水的太監,沒忍住反正又來了六個耳光。趙德全邊打邊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假傳聖旨,皇帝陛下能下令傷害自己的骨血嗎?看我不打死你!”
朱海在邊上一看不能再打了,李泌門牙都打掉兩個,再打下去自己這個表叔也要倒黴,畢竟李泌代表著皇帝。
朱海趕緊拉開趙德全,對韓奇說道:“韓公公,不管怎樣本宮不相信父皇能下這樣的密旨,現在向氏已經懷孕,密旨並沒有說懷孕一事,韓公公你看是不是回南京請示父皇再說?”
韓奇巴不得這樣,反正這事是李承恩的事,辦不成才好,韓奇剛要答應朱海,這時反應過來的李泌捂著流血的嘴角叫道:“不行,這個傢伙毆打欽差,來人!給我抓起來!”
李泌代表的東廠,他身後一些東廠番子就要準備動手。朱海那能看著趙德全被抓,將趙德全拽到身後領笑道:“李公公,你知不知道這麼人是什麼人?”
李泌看了看趙德全,穿的是錦衣衛小旗的衣服,不就是個錦衣衛嗎?反正東廠和錦衣衛不對付,這個王八蛋竟然打自己,這個仇不能不報!弄死一個錦衣衛小旗還不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太子殿下,他不就是一個錦衣衛小旗嗎?難道太子想要維護他!”
“嘿嘿,你錯了,他是父皇失散多年的表哥,他叫趙德全,是武昌郡王朱宏義的弟弟!”
朱海此話一出李泌好懸沒尿褲子裡,東廠誰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朱宏義,現在聽說是朱宏義的弟弟打了自己,李泌更是半個屁都沒有。
韓奇看到李泌不說話,接著說道:“既然李公公沒有意見,這件事就要回到南京請示皇爺怎麼辦!”
韓奇說完對太子一躬說道:“小爺,皇爺說要回南京過節,請小爺準備一下,沒什麼事咱們明天就出發!”
朱海看眼前的危機終於混過去,拿出銀元給壯聲勢的宗親發了,然後打發他們回去。這些宗親聽太子要回南京,一個個都要跟著一起去,他們都打得好算盤,武昌這裡被禍害的啥也沒有,這些宗親在這裡住的地方都沒有。南京可不一樣,花花世界歌舞昇平,依著自己宗親的身份去了還可以接著作威作福。
朱海實在被這幫窮親戚鬧得沒辦法,只有答應他們一起同行,這樣這些親戚才開心的離去。
看著府里人都走光了,朱海才對身邊錢孫愛說道:“先生,你今天手段狠了些,趙德全畢竟是本宮的表叔,你還攛掇他去毆打欽差?”
錢孫愛嘿嘿一笑:“殿下,當時僵持在那是要有一個人打破僵局,趙小旗正是合用之人!”
“他毆打欽差,回到南京父皇怕是饒不了他!”
“殿下放心,怎麼說他也是陛下二舅的唯一兒子,死罪沒有,就是受些罪罷了!”
朱海苦笑的搖了搖頭,他知道錢孫愛這是公報私仇,報復趙德全當時對他不敬,但是這也太狠了,按照父皇的脾氣趙德全估計要在床上躺上半年!不過朱海並沒有埋怨錢孫愛,趙德全和自己的骨肉相比還算不上什麼,錢孫愛為自己解決一件大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錢先生,下一步怎麼辦?回到南京怎麼和父皇說?”
錢孫愛心中暗道:回到南京向氏腹中孩兒能得到保全,但是向氏怕是保不住了。不過這些錢孫愛並沒有對朱海細說,他也認為向氏留下來實在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