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三起來揉了揉腰,起來床上衣服。整理一下頭髮出門叫上朱宏義和錢勇他們四個。一起去縣衙(錢勇就是錢四寶,他們四個是士官生訓練裡的尖子生)。
六人六馬來到縣衙門口。守門的衙役認得朱宏三,打招呼說:“三爺您來了?”
朱宏三答道:“哦,縣令大人找我來的,煩勞通報一聲。”
“好,三爺請進入門房等候片刻。”
過了一會兒衙役出來說:“三爺請進,縣令在後宅等您。”
朱宏三點點了頭,掏出一兩銀子扔給他。衙役點頭哈腰接住。
朱宏三不要看他做事心狠手辣,但是他知道要人幹活就要給好處。有好處才有人給你賣命,沒好處靠奉獻誰他孃的管你。所以給馬明遠的一萬兩銀子他想怎麼花問都不問。鐵牛老劉頭馬有福都是這樣,能花錢是好事,能花錢就證明能幹活。能花錢還不幹活那就要問問小爺手中的橫刀了。
朱宏三溜達進到縣令的內宅,朱宏三還是第一次來。看著也一般,照著自己在農莊的房子差多了。
二門口的家僕看到朱宏三來了,點頭說道:“表姑爺請這邊走。”
進過一個月亮門來到一間房子前,家僕推開門說道:“請進。”
朱宏三進來一看馮自用正在屋裡看書,原來這是馮自用的書房。
馮自用看到朱宏三來了說道:“坐吧。”
朱宏三找個椅子坐下,家人上茶,然後關門退出。
朱宏三問道:“二表哥叫我來什麼事?”
馮自用看了一眼朱宏三說道:“大哥的大女兒馬如煙二月初六結婚,你不要去壞事。”
朱宏三問道:“就是和那個矮冬瓜滾地雷?”
馮自用哼道:“說什麼胡話,什麼矮冬瓜滾地雷。那是你嫡親的侄女婿。你們是真姻親,比我還要近一些。”
“得了吧,縣令大人你那個眼睛看到那個滾地雷認我是嫡親了。”朱宏三撇撇了嘴說道:“和你到差不多,聽說你們還一起嫖妓?”
馮自用老臉一紅,罵道:“什麼混話,那叫風花雪月。”
朱宏三笑道:“我就看不上你們這幫臭老九,嫖妓就嫖妓唄,還非要弄一個什麼風花雪月?後來還不是倫敦?難道你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馮自用氣的直哆嗦,手指著朱宏三說道:“不可理喻。”
朱宏三笑道:“二嫂不知道你又看上了醬油西施?”
醬油西施是以前祝有才的女兒,祝有才有點臭錢找人教自己女兒琴棋書畫,想靠自己女兒提升自己社會地位,沒想到還沒嫁呢全家被殺。他女兒就進了教坊司當了官妓。
馮自用臉一紅說道:“婉兒是好人家,不是你說的那樣。”
朱宏三伸了伸拇指,說道:“二表哥真是高啊,為了把人家弄到手。先是殺人全家,然後得到了人家女兒的身體。二表哥你倫敦時是不是有一種罪惡的喜悅感?”
朱宏三這麼一說還真是說道馮自用心裡去了,他和祝婉兒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有點感覺,和自己老婆不一樣。
朱宏三多人精啊,一看馮自用那樣就知道說中了,連忙說道:“二表哥,要不我幫你把你夢中情人弄出來,讓她給你當個小妾?”
馮自用嘆了口氣,說道:“難辦啊,我一個縣令也只能讓教坊司不給婉兒安排別的客人。我都辦不到的事你還能辦到?”
朱宏三說道:“二表哥不要看不起人,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我自有辦法。”
馮自用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你二哥馬明遠來信了。”
朱宏三問道:“說些什麼?”
馮自用拿出了封信給朱宏三說道:“你不會自己看?”
朱宏三一看就知道馮自用什麼意思,說道:“二表哥不要試探我,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學問都是偷學的,很多字都不認得。”說著接過信開啟念道:“仲明啥兄臺啥,弟於九月初二到啥南直啥,這應該是個隸字,連起來才知道。”
馮自用看著朱宏三念著費勁,這回真相信他是沒正統的學習過。但是馮自用心裡還是很吃驚,一個偷學了幾年的小孩竟然能做出那麼一首大氣磅礴的浪淘沙。真是奇才啊。
馮自用說道:“你二哥說了,他九月初二到的南直隸,拜訪了很多人。也學到了很多東西。寫這封信的時候是崇禎八年正月二十。他要去GD再看看,讓咱們不要擔心,大概今年八月回來。”
朱宏三說道:“就這些?沒提我?”
馮自用笑道:“當然提了,你這小鬼頭他能不提嗎?你二哥已經知道鳳陽的事了,讓我問問你的意思,說你有急智。”
朱宏三一聽就知道馬明遠什麼意思,這是要我勸馮自用入夥啊。但是朱宏三沒說啥,只是問道:“二表哥對這次鳳陽之事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