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祺聞言簡直是要氣炸了:“他們分明就是故意的,你竟然還敢說他們是無心的?溫俞,他們是不是你專門找來對付我們的?好你個溫俞,竟然對自己的父母兄弟下這樣的毒手,你還是不是人?”
“哎哎哎,你可不能這樣說啊。”保鏢乙正是想要勸說溫祺的那個,聞言忙說:“我們跟溫先生可是素不相識,只不過是聽說他被自己的父母兄弟給打傷了,心裡有些感同身受,就想著過來保護他一下。看到你們之後又覺得其實你們都挺面善的,應該是一時想岔了才會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好好勸一勸應該還是能夠悔過自新的,所以我們才是站出來勸你們。”
保鏢甲點頭附和:“就是。我們真的就是一片好心,才主動想要好好勸勸你們。說到這個,之前你們都太激動了,都不肯好好的聽我們勸說,現在你們可好好聽我們勸說吧。”
“你們跟溫先生那都是一家子的至親骨肉,哪裡就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呢?”
“說到這個,溫老伯我就不得不說你了,你說你堂堂一家之主,這小兒子是親生的,這大兒子也是親生的啊,你怎麼能偏心小兒子而對大兒子拳打腳踢呢?你這都不僅僅是偏心了,你這都是喪盡天良,豬肉不如了你知道嗎?”
“你出去看看,你去問問,有那個做爸爸的會這麼區別對待自己的孩子?”
“還有你溫老太,溫老伯還好說,他到底沒有十月懷胎,沒有體會過孩子在自己的肚子裡一天天長大的那種感覺,你可是做媽媽的呀,當初溫先生也是在你的肚子裡住了十個月,一天的長大,然後從你的身體裡分娩而出的呀。”
“你難道是最初懷孕的時候對這個孩子沒有過歡喜和期待?”
姜金秋整個人都懵逼了,回憶也隨著保鏢乙的話回到了當初懷上溫俞的時候。
溫俞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當初懷上她的時候又怎麼會沒有歡喜沒有期待呢?
就連生下來因為是兒子,她也徹底的在溫家站穩了腳跟,按理說這個讓她初為人母的大兒子應該得到她大部分的寵愛和期待,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
姜金秋臉上露出茫然,似乎生出了幾分悔意,保鏢乙對此效果非常滿意。
他沒有繼續對姜金秋說教,而是轉向溫祺:“還有你溫祺,你是溫先生的親弟弟,你們一起長大,本該兄友弟恭,相親相愛,相互扶持,可你是怎麼做的?你完全沒有把溫先生對當做自己的兄長一樣尊敬,你像個吸血鬼一樣依附在溫先生身上吸血還不夠,你還挑撥他跟溫老伯和溫老太的關系,利用溫老伯和溫老太來傷害他。”
“你簡直不是人!”
溫俞眼圈不由得紅了。
說得多好啊,把他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溫祺會聽得進這樣的話嗎?
不可能!
惡人自有邏輯,不會輕易被正常人的道德觀所束縛,要不然他們也做不出這樣的違背道德的事情,不會對溫俞生出那樣的惡意。
溫祺瞪著眼睛:“這是我們的家事!關你屁事!”
溫勇和姜金秋也從一瞬間的茫然中清醒並且重新堅定起來。
“我呸!”溫勇啐了一口:“他是我的兒子我的種,他所有的一切就全都是我說了算。不要說只是區區一個房子,就算是我要他的命,他也不能不給!”
姜金秋連連點頭:“奏是!”
她要不是下巴脫臼了說不了話,這會兒她能用最惡毒最骯髒的語言把溫俞罵死。
簡默下意識的看向溫俞,溫俞青紫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神情麻木又絕望。
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家人,又怎麼能不傷心不難過不絕望呢?
簡默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溫俞的肩膀。
溫俞回頭看他,麻木的眼睛漸漸彙聚起光芒,他輕輕的扯了扯嘴角:“沒事,我都習慣了。”
他們從來都沒有變過,只有他期待過,只是失望得多了,也就沒有期待了。
溫祺怨毒看了所有人一眼:“你們所有人,我全都不會放過!”
“我艹!”保鏢甲忍不住擼起袖子要打人了。
保鏢乙拉住他,搖搖頭。
保鏢甲橫了溫祺一眼:“你們小心點,可別落在我手裡。”
溫祺冷笑:“你們打了我們,還想全身而退?”
溫祺掏出手機:“我這就報警,我這一次要讓你們全部都牢底坐穿。就算是跪在我面前,也別想我給你們開諒解書。”
溫俞不由得臉色一變:“不行!”
人家為了他出氣,他不能害人家坐牢。
溫俞抬腳就要上去搶走溫祺的手機,簡默拉住他,“報警就報警。”
“不行啊簡先生。”溫俞忙轉頭:“他們都是為了給我出氣,我不能連累他們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