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勄嘆氣搖頭，語氣可憐兮兮。
“我不知道……王府的勢力不好得罪，也怕連累韓家，不敢回去了。早些時候打算去城北找客棧先住下，明天再偷偷出城。我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已經派人在城門口等著我下套。”
東方澤眸光微閃，眉頭緊緊皺起。
“明日是新年，城門會晚一個時辰開啟。”
西門勄愁眉苦臉，將手中的燉盅擱下。
“師兄，你這裡有紙筆嗎？我明天如果被抓，應該就是死路一條。那樣的噁心傢伙，我寧願自刎也不能讓他得逞。我要先寫下遺書一封，託你送去南方給我的家人。”
“休得胡言亂語！”東方澤沉聲：“這幾日留在我身邊，我自會護著你。待找到空隙，我派人護送你回書院。”
西門勄開心笑了，小臉卻又很快垮下來。
“可萬一他找上青雲書院呢？”
東方澤搖頭：“他不敢，也沒那能力。朝中好些大官員都是老師的學生，老師開開口，就能護得了你。若是他敢把事情鬧大，老師自有法子治他。”
西門勄鬆了一口氣，湊了過來，拉住東方澤的袖子。
“師兄，那這幾日就叨擾你了。”
東方澤的眸光躲開，袖子要扯回——卻被她拽得愈發緊。
他瞪她。
她嘻嘻笑了，帶著小孩般的調皮撒嬌。
“你現在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哎！我得拽緊一些才行。”
東方澤嘴角不自覺上揚，眼裡掠過一抹寵溺之色。
“吃些東西，一會兒隨我回去。”
“哎！”
……
夜色深深，紅滿樓的客人陸續離開，從一開始的熱鬧哄哄，慢慢安靜下來。
東方澤帶著一個勁兒打哈欠的西門勄從後門坐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