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西門勄匆匆策馬去兵營清點兵將。
東方澤不好同行,只能留在西南王府的客房裡看書。
“主子,三少來了。”外頭響起暗夜的稟告聲。
東方澤擱下書,優雅起身。
西門遠翩翩而來,微笑作揖:“師弟,住得可還習慣?”
“無微不至,熱情至極。”東方澤溫聲答謝。
西門遠是秋院長的最得意門生,也是名滿天下的文人騷客。東方澤久仰他的名聲,今日卻是第一次得以見面。
進了桐城後,兩人便以“師兄弟”相稱,在路上相談甚歡。
王妃見東方澤三次送拜帖,甚至連貼身印章也捧上,態度謙虛至極,也被他對自己女兒的真誠感動了,親自出府相迎,禮尚往來給足了東方澤面子。
未來的女婿上門,招待的禮遇都是最高階別。
兩人相對而坐,侃侃而談。
東方澤眸光如水,問:“府中都稱呼她為‘勄少’?一直如此?”
“不錯。”西門遠微笑答:“她打小就女扮男裝,不愛女紅愛武裝。本來她讓大家喊她‘四少’,可西南王府也就只有三個少爺,故此都喊她‘勄少’來區分。”
東方澤低低笑了,溫聲:“看來,她自小就是一個有主意的。”
“上房揭瓦,下水摸魚。”西門遠笑道:“什麼混事都幹過,就連去青雲書院,也是自己一頭熱奔上山的。”
東方澤目光溫柔:“於我來講,她仿若冬日裡的溫暖陽光,最是珍貴不過。以前我不知道她是女兒身,對她的豪爽和聰穎很是欣賞。她志在四方如天上鴻鵠,我甚為讚許。只是……她是女嬌娥,我只想寵她愛她,不希望她受一丁點兒的傷害。寧願將她藏在身後,護她寵她一輩子。”
西門遠立刻聽出他的言下之意,輕輕嘆氣:“師弟,我西門家男丁興旺,幾輩人也就這麼一個小女娃,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只是眼下西南王府面臨危機,父王和大哥有危險,二哥在外做維繫,我得謹慎守著南疆,所以只能小妹領兵北上接應。”
“南疆的局勢如何?”東方澤問。
西門遠解釋:“幾個大部落打打殺殺,最近都不怎麼安分太平。我少年時曾在南疆多年,行醫救過不少南疆人,在他們那邊還算小有威望。正因為如此,幾個部落首領都願意賣我一個薄面,沒將戰火荼毒過來。也正因為這樣,父王和大哥安排我鎮守在西南,穩住和平局面。”
東方澤緩緩點頭,問:“跟在小勄身邊的石板,也是南疆人?”
“正是。”西門遠介紹道:“他是白水部落首領石靳的親弟弟。年輕時他被不知名的毒蛇咬傷,性命垂危,是我父王及時救了他的性命。他乾脆入了我西門王府做侍衛,小勄一週歲後便做了她的貼身護衛。”
“原來如此。”東方澤解釋:“他的長相和口音確實有些許不同。”
西門遠微笑讚道:“可見師弟是觀察入微之人。”
東方澤垂下眼眸,臉色微沉問:“我們此番是親上加親,師兄你既是同門,也是我的妻兄。我想向你問一句準話——小勄此次出行,可是要明確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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