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三哥！”
王妃和西門遠聽到她的嗓音，都先後驚喜抬眸看來。
“勄兒回來了！”
“小勄！”
他們迎了出來，趕忙牽住她的手。
西門勄吞了吞口水，急問：“家裡出什麼事了？何事煩惱？”
王妃皺眉低聲：“……不好了。”
西門遠快言快語解釋：“二哥讓人快馬加鞭送來了急信，說京城前天發了兩道聖旨，一道是上北方緝拿父王和大哥回京城，誣衊他們犯了什麼通敵罪！第二道聖旨被戶部尚書馮新奉著，已經出發往咱們西南王府來抄家。”
什麼？！
西門勄目瞪口呆：“混賬！東方華為了奪我們家的兵權，這樣卑鄙無恥的藉口都甩得出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妃哽咽：“咱們西門家幾代忠烈守護疆土，寧可灑血邊疆也絕不退讓一寸土地。這樣的罪名，簡直是咱們西南軍的侮辱！你父王若是聽到，非氣急不可……”
“父王他們知道了嗎？”西門勄焦急問。
西門遠解釋：“二哥通知我們的同時，必定也飛鴿傳書北上。東方華雖是自己上位，可他手中擁有玉璽，又是皇長子，仗著自己‘名正言順’佔據京師之地，朝中剩下的官員都已誠服於他。我們如果不服，他必定更有藉口奪我們的兵權。若是服，也一樣是家破人亡！”
王妃拉緊女兒的手，淚眼汪汪：“我和你三哥都嚇壞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著你已經到南越城，趕忙讓石板去尋你回來，一道商量對策。”
西門勄拍了拍母妃的手背，安撫：“不怕，會有辦法的。”
“二哥也急得很。”西門遠道：“他不知道該往北還是往南，幸好他很理智，暫時不露面，也沒北上或南下，免得不慎被一鍋端。”
西門勄眸光沉了下來，低聲：“既然我們已經毫無退路，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二哥，你飛鴿傳書給大哥，讓他悄悄派人攔截聖旨。至於來西南的馮新，你也派人迎出去，隨行人員一概殺無赦。”
西門遠緩慢點頭：“我也是如此想。逼急了，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想要我們西門家的兵和命，就得先問問我們手中的劍！”
“等等！”王妃畢竟是女流之輩，純良心軟些，低問：“不能只奪了聖旨嗎？”
“不能。”西門遠低聲：“頂多將派去的人化裝成流寇，暫時找藉口拖延緩一緩局面，給我們多爭取一些時間。”
西門勄拉住母妃的手，沉聲：“眼下這般情景，不是他亡就是我死。對敵人仁慈，便是置自己於絕地。母妃，關鍵時刻咱們不能心軟。”
“小勄說得對。”西門遠道：“你且陪著母妃，我立刻去給大哥傳信。”
西門勄點頭。
王妃坐下來，終於有時間拉住女兒問一問未來女婿。
“你打小就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也不好擅作主張給你尋什麼親事。既然是你自個挑的人，必定是你自己喜歡的。只是他的身份……也太特殊了些。”
西門勄轉了轉眼睛，低聲：“他明天就要來下聘了。”
“這……”王妃輕輕嘆氣：“眼下混亂不堪，暫且緩一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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