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勄吃得津津有味，吧唧吧唧小嘴，然後迅速掰下另一瓣，遞到他的嘴邊，“師兄，你也試試看。”
好像街邊的小吃，路邊的小野果，隨隨便便丟出去讓人家嚐嚐看味道如何。
東方澤：“……”
西門勄笑道：“快吃！蠻好吃的！”
東方澤垂眸看了一眼，淡聲：“收起來，這是極好的東西。也許將來能救你性命，或給你帶來至高榮華富貴。”
“這不還有好幾瓣嗎？”西門勄撇撇嘴，豪爽道：“我要榮華富貴做什麼？這一片送你了！”
她自出生就是金枝玉葉，不缺榮華更不缺富貴。千年冰山雪蓮是極珍貴，但見者有份，總不能她一人獨佔了去。
東方澤看著那豔麗的花瓣，輕輕接過，將它小心收入懷裡。
西門勄將剩下的丟進兜裡，笑道：“你以後如果需要，就來找我拿。”
東方澤眸光莫名瞥她一眼，有些不甚瞭解。
她上山拜師學治國為官之道，卻說不要榮華富貴，那她要高官厚爵是為了什麼？
算了，這是她的事，與他無關。
山上書院破壞甚大，短時間內無法上學。他早有離意，正好趁這個機會離開。
人生匆匆，也許自此不會再相見，尋思她的具體想法做什麼，徒增煩惱罷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歇息，總算在一個多時辰後來到山腳下的靈山寺。
即便兩人有內力在身，仍被凍得紅通通，手腳僵硬。
尤其是西門勄，脫去了斗篷給石板叔，更是凍得一個勁兒發抖。
到靈山寺的那一刻，她虛脫靠在石牆上，再也走不動了。
東方澤大聲呼喊，很快引來僧人。
他匆匆將石板叔交給僧人，轉身將西門勄抱起，跟著引路的僧人找禪房入住。
有了爐火，有了暖被，兩人凍僵的身子才漸漸暖和過來。
後來，西門勄昏昏沉沉睡著了。
直到傍晚時分，她迷糊醒過來，發現禪房裡空無一人，唯有炭火在一旁燒著。
“咯吱！”一聲輕響，門被推開了。
春草探頭進來，轉而歡喜笑了。
“勄少！你終於醒了！”
西門勄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問：“外頭怎麼樣了？大家都沒事吧？”
春草解釋說，幸好通知及時，疏散有方，全書院並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人沒事，大半的書院卻都毀了。早些時候派人往山那邊上去檢視，說書院的北面和西面都被壓在大雪中。院長已經跟靈山寺的主持商議好了，借幾處地方繼續教學，直到開春雪融，到時再上山重建書院。”
西門勄想起受傷的石板叔，問：“他怎麼樣了？”
“沒大礙。”春草解釋說：“早些時候醒了一會兒，又昏睡過去。懂醫術的僧人給他餵了藥，說休息個兩三天就沒事。我來這邊服侍你，留了人照顧他。”
西門勄又問：“對了，我師兄呢？”
春草搖頭道：“是暗夜通知奴婢來這裡服侍的，沒瞧見過他。院長和夫子們正在清點學生，讓一些學成的同學先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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