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冰涼椰水的補充和降溫,薛白溪感覺沒那麼難受,睡上一覺捱到天亮。
清晨,柳崇明聽說她傷口發炎引發高燒,立刻打電話叫來了司機,帶著薛白溪直奔榮城最大的醫院。
孟洋心不在焉,打了兩回電話給柳爺爺。
老人家解釋說正在打點滴,傍晚應該就能回家。
孟洋左等右等,看不下書,練不下琴,乾脆叫了計程車直奔榮城人民醫院的急症室。
醫院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孟洋摸了一把鼻子,禮貌向護士詢問薛白溪的病房。
“哦?病人已經不在我們這邊了。”
孟洋狐疑問:“不是傍晚才出院嗎?”
護士答:“轉去住院部的高階病房——就在對面那棟樓的二十層。”
孟洋道謝,繞去隔壁那棟樓,終於找到高階病房。
他敲門,不料沒人應聲。
“柳爺爺?柳爺爺?”
片刻後,門開啟了。
只見薛白溪一身病服,一臉蒼白,一手捏著吊瓶,一手還插著吊針。
她靦腆低聲:“你……怎麼來了?”
孟洋眸光微閃,答:“我來看看你。那個……柳爺爺不在?”
薛白溪搖頭,解釋:“外公出去買水果。”
孟洋剛要開口,見吊瓶偏低,透明的小塑膠管已經出現回血的現象,趕忙接過她手中的吊瓶高高舉起。
高階病房有些大,不僅有獨立的衛生間,還有一個小廚房,還有一套小沙發。
在他的幫助下,薛白溪躺回病床上繼續掛水。
孟洋“額”了一聲,掩飾解釋:“我媽說……昨晚的魚粥沒用剔骨的黑魚太失策,連累你被魚骨給刺了,真是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