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沒忍住,問了出來。
元汀抬了下眼皮,咕噥出了個“嗯”字。
狹窄的陽臺氣氛有些尷尬,江晴眼神四處亂飄,笑著找補:“應該是昨天了,難怪你們昨天都沒回來……”
她忽然看到了那盆月季,花苞微微地散開了。
“開花了!”江晴驚喜地看向元汀。
元汀也走到了那盆花面前,花瓣微微開啟,夜色之中仍能看到花瓣是火熱的橘色。
“應該再等一兩天,花苞就能完全開啟了,到時候再剪下來吧。”
江晴輕輕地觸碰花瓣,花瓣濕潤又綿軟。
“剪下來做什麼?在枝頭不是很好看嗎?”
“在枝頭很容易開過,剪下來可以有一段時間保持它最漂亮的花型。”
江晴想到花在枝頭開敗枯萎的模樣,一朵花很快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而葉子仍然是綠的,其它的花仍然是鮮豔的。
元汀鬆快了很多:“好吧,那到時候把它做成幹花放到相框中好好儲存,也不枉我為它澆過這麼多次的水。”
“幹花好啊,等你以後回了國,也可以帶走。”江晴笑著說。
元汀的眼神落在少女的臉頰上,她跟一個月前的模樣差不多,連鎖骨都是一樣的消瘦,只有面容上少了些許飄零與茫然。
看似自然地說著分離的話題,實際上她的指甲卻緊緊地蜷在一起。
“還沒有再回去的打算。”
“啊?”江晴一抬眼,撞進了元汀的眸子之中,“那南姜姐姐要在國內定居?”她不由自主地小聲吐出自己的預設。
元汀舉起自己的手機在江晴面前搖搖,“我們分手了啊,手機密碼不都讓你換了。”
江晴懊惱地揪了一下指甲,不敢看元汀。
她怎麼這麼笨。
“昨天她喝多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酒店,就照顧了一晚。”
江晴從元汀臉上的淺笑中讀出了幾分不捨與難過。
“不過我們是徹底分了,”她攤了攤手,“在一起快三年,分手鬧過七八次,這次是真的。”
元汀坐下,疲軟地靠在沙發靠背上。
江晴走到了冰箱前,主動拿了一瓶氣泡酒給她。
“用我的酒換我的故事啊?”
元汀笑著接過酒,“咔”易拉環拉開,起泡跳躍又炸裂,發出細微的聲音。
“不是……”江晴的尖牙咬了一下唇。
“感覺你需要這個。”她忍痛,急促又輕聲地吐出幾個字。
“確實。”
元汀喝了一口,檸檬味的起泡酒,酸彎了她的眉。
她打了個嗝,氣泡竄上了她的鼻子,又涼又嗆。
“你和你的小男朋友怎麼樣?”元汀打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