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淮說罷,覺得有些扯遠了,便換了青松喜歡的話題,道:“快回去吧,聽說長安城最近流行起來用豓鬥煮羊肉,你不是最好這種時興的吃法?”
青松一聽立刻心花怒放,他聽隔壁太常府的小書說了,前些日子那廝還炫耀呢!
青松:“好耶!公子對青松對好了!”
見少年樂開花的模樣,謝少淮連搖頭:“慢些。”
謝少淮回到府上,便讓青松上街去買菜了。
近些日子不痛快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難道把這些事都熬過去,謝少淮心情不錯,回了府劉管事說蕭承野在院子裡練劍,他便去選了幾個果子,拿了把小刀給少年切好。
弄好後,謝少淮甫一進了後院門,蕭承野就注意到他了,少年放下了手裡的劍,朝著他走了過來:“阿淮,你回來了。”
謝少淮:“殿下的嘴巴治好了?”
說罷,謝少淮看了眼手裡盤子中切成塊狀的果子和一串飽滿珍貴的葡萄,少年平時弄好了,慣愛用竹簽喂到他嘴邊,雖然有失風度,但確實能讓他們感情好些。
蕭承野後悔極了,原來他的小動作阿淮都看在眼裡……腦子裡不合時宜地想起周崇那廝說的那句話:“謝兄壓根都不喜歡你!”
“阿淮……”蕭承野抬頭看去,只喊了青年的名字,唇邊突然多出一顆清甜飽滿的葡萄果肉。
自從謝少淮準備把孩子生下來後,蕭承野便時常打聽有什麼法子能補身子,後聽府裡的王媽媽說,孕婦多吃葡萄以後生的孩子眼睛大,所以便讓人送西北運送來許多,放在冰窖裡存著。
但是洗好的謝少淮壓根不吃,說吐皮太不文雅,剝皮又會弄髒手,蕭承野只好洗完,守著青年,一顆一顆剝給他吃。
青年的手纖細又白,指尖捏著留著汁水的葡萄,紫色的汁水順著青年的指尖流了下來,黏膩的果汁弄髒了手。
謝少淮平日最愛幹淨,斯文的緊。
“吃。”謝少淮手都酸了,見蕭承野傻看著他一動不動地,“為夫洗……”
謝少淮剛說半句,蕭承野就附過身來,一口含住他的指尖,將手裡的葡萄帶皮吃了去,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他的指腹。
蕭承野嘴角壓都壓不下去。阿淮親手給他剝葡萄吃了!周崇那個蠢貨,知道什麼?他的阿淮都給他剝葡萄吃了,怎麼會不愛他?
蕭承野捧著謝少淮的臉啄了兩口,抵著他的額,沉道:“阿淮,你對我真好。”
謝少淮:“……”
現在不僅是手上黏糊糊的,臉上也是。
謝少淮將手裡的果盤塞到少年手上,拿帕子擦了擦手,隨後坐在亭子裡,看著蕭承野多出來的一把劍,問:“殿下怎麼突然開始練劍了?”
蕭承野把那洗好的果子抱在懷裡,“前些日子陛下認下的義兄,燕王,阿淮可還記得?”
“嗯,”謝少淮臉上一沉,這個人……才是話本裡對他多番羞辱之人。
謝少淮看著面前的男人,心裡不禁有些內疚:“和他有什麼關系?”
“他是西北內亂的罪魁禍首,”蕭承野道:“和匈奴人對戰長槍和弓箭好用,但和朝廷的守衛軍打,大刀和長劍更好一些,那廝招安之後,便將之前冶煉的一把寶劍獻給了皇兄,千金難得的好東西,就是為夫手裡這柄【破風】它的名字,為夫起的,帥吧?日後若有機會,為夫要帶著它上戰場,遠戰便用箭,近戰便用它。”
說罷,蕭承野還把自己一直戴上身上的謝少淮送的石頭刀拿了出來,“它叫【割雪】。”
謝少淮眸子一沉,看著少年對兵器愛不釋手的模樣,問:“殿下想去打仗嗎?”
“不去,”蕭承野以為謝少淮不捨得,回答的果斷:“為夫會一直陪著阿淮的,等我們的寶寶生下來,為夫就全心全意照顧他和阿淮。”
蕭承野說著,把手裡的割雪收了起來,上前賤兮兮地湊到謝少淮跟前,雙手扶著美人靠,將青年桎梏在懷裡,用鼻尖輕輕碰了碰謝少淮的鼻尖:“阿淮主外,為夫主內。”
“好阿淮,”蕭承野看著身下的青年臉上露笑,便大膽了,在青年的唇上舔了一口:“為夫昨日不是故意不理阿淮的,都是周崇那臭小子起的壞主意,阿淮能不能忘了這件事?”
謝少淮:“……”
謝少淮輕輕推了推男人,“你要壓著我肚子了。”
“沒。”蕭承野知道謝少淮是覺得光天化日這麼親熱不好,但他喜歡青年害羞的模樣,少年的手撩開衣物,放在謝少淮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服與謝少淮的體溫相融:“寶寶好著呢,是阿淮被摸了害羞亂講才對,是不是?嗯?”
兩人的臉貼的極近,溫熱的氣息在兩人唇間相互交融,蕭承野閉上眼吻了下去,濕濡的舌甫一撬開青年的唇齒,只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周崇:“啊!!!”
周崇:“我什麼都沒看到!!!”
周崇:“我不要長針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