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帝耐著性子將青年呈上來的摺子看完,腦殼巨疼,“謝卿辦事朕放心的很,惠陽其他的幾個縣便也交給你去辦吧。”
建寧帝如此輕松便答應下來,謝少淮的心也定了下來,“臣,遵旨。”
謝少淮看的出來周崇有事找建寧帝,自己的事情忙完,他便準備離開。誰知忙完的建寧帝招呼謝少淮先坐下,隨後便直接問周崇:“說罷,你來找朕所為何事?”
周崇戰戰兢兢地跪在殿內,示意建寧帝謝少淮還在,結果天子就像是沒看見他的暗示,“話說屁放。”
周崇蔫吧了,咕噥道:“臣,臣自知在琢州反了大錯,但臣已經改過自新,求陛下再給臣一個機會,臣一定……”
建寧帝:“……”
昨日晚上週氏來了長了不少好話,不然今日建寧帝見都不想見他:“打住。”
建寧帝:“琢州的事情燕王已經和朕說過了,你被俘虜了之後若是自盡,朕還敬你是條漢子,可是你不僅投敵丟了我大周男兒的氣魄,你還將我軍部署抖了個幹淨,朕不殺你,已經是看在了母後的面子,如今還敢過來。”
“臣惶恐!”
“陛下饒命!”周崇直接嚇傻了,他在家裡聽老爹說陛下這次蘇醒之後仁慈了不少,他這才敢過來試試,早知如此他就是在家躺一輩子也不敢過來:“臣知錯了!”
謝少淮:“……”
謝少淮坐在正堂一側,劉卿就站在他身後,見次場面,不禁搖了搖頭。
周崇此人雖然笨了些勢利眼了一些,但心還是好的,聽說當時假意投降不過是權宜之計,後來守衛軍能成功將其揪出來並殲滅小千人的起義軍,還是周崇這個臥底做的好的功勞。只不過打仗這種重要的事情不能交給他。
周崇吃了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去。但是他又鑽不出去,只能承受建寧帝炮火一般的攻擊,等建寧帝撒完了火,周崇已經紅了眼,跪在地上吧嗒吧嗒掉眼淚。
建寧帝:“滾回去,待朕想好了再宣你。”
周崇:“臣,遵旨。”
“臣什麼臣,你現在不是朕的臣子。”建寧帝火急火燎讓劉卿把周崇你攆了出去,“滾吧。”
蕭明棠趕走了人,隨後才想起來謝少淮還在,便籲了口氣,對青年道:“朕聽聞寧縣縣令賄賂你的事情了,這件事朕絕不姑息,若下次再有此事發生,朕許你當場將人就地正法。”
說罷,蕭明棠捏了捏眉心:“周家這幾個紈絝草包,要是有謝卿一半本事,朕何故這般作難。”
“好了,”蕭明棠:“一會兒陪朕吃杯茶,再休息幾日,你便帶著阿野回惠陽吧,要什麼人盡管挑。”
謝少淮思忖片刻,“既然週三郎君暫時無事可做,陛下不如把人交給臣,地方的豪強惡霸儒生鎮不住場,週三公子的性子臣還算了解,他應當不錯。”
天子既為此頭疼,他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謝少淮一說,建寧帝醍醐灌頂。
母後給他施壓,周崇遲早還要進宮來,若是將他給了謝少淮,去地方去,他那個紈絝性子,說不定還真能幫上忙。
“謝卿可真會為朕解憂,”建寧帝:“那就這麼辦了。”
下午在長樂宮吃了盞茶,謝少淮便回了梁王府,傍晚用過晚膳,謝少淮將許太醫開的墮胎藥交給了青松。
許太醫給謝少淮開藥的時候青松也在,自然知道這藥是墮胎藥。青松知道公子現在不太想要孩子,但他又實在擔心公子的身體:“公子,真的要吃嗎?”
謝少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