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縣的晚上和長安大不相同,沒有噪雜了車馬聲,有的是一份寧靜祥和。房間後面就是農田,時不時還能聽到蛐蛐叫。吃完晚飯,謝少淮拿了一本寧縣縣志看,蕭承野拎著自己那柄長槍在院子裡耍花槍。
一輪靜謐的望舒下,素衣青年斜靠在交易上,赤裸著精壯胸膛的少年手持長槍,一招一式都幹脆利落。
到了亥時左右,謝少淮有些乏了,準備回房休息,這時候縣衙的大門從外頭門敲響,來人音線熟稔:“殿下,西北緊急軍報!”
謝少淮聽出了來人的聲音,是破玄。
蕭承野也有些意外,前些日子破玄隨著謝父出征,按理來說應該說,就算是琢州有重要的軍情,也應該是先去長樂宮,怎麼破玄來了寧縣?
謝少淮警惕起來,放下了手裡的書,示意蕭承野去開門。
門外,方才從長安趕過來的破玄累的吐著舌頭,他看了看手裡的地圖,又看了看頭頂上寧縣縣衙四大大字。
沒錯,陛下說他家殿下就在這裡和王妃度蜜月呢。
破玄狂拍門:“殿下!我知道你在裡面!”
蕭承野將長槍扛在肩上,繫上衣帶,隨後開啟了縣衙的大門,見門外果然是去西北的破玄。
少年揚起眉問:“你怎麼來這裡了?”
破玄從琢州到長安,奔波數日,路上累死了兩匹馬兒才趕了過來,一見他家殿下和他家王妃,路上吃的苦頭就不苦了,“殿下!”
“有事說事。”蕭承野用槍柄抵著破玄:“離我遠點。”
破玄:“。”
破玄跟著蕭承野進了寧縣的大門,這時候聽到動靜的周稟也從房間裡出來了,見院子裡多出一個人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難以置通道:“殿下,這位是?”
蕭承野:“這是小王的隨從,周大人不必驚慌,早些休息吧。”
正準備看熱鬧的周稟:“。”
少年下了逐客令,他一把老骨頭也扛不住兩槍,只好乖乖回去睡覺。
謝少淮起身,還不等他說話,破玄就大步朝著他這麼過來,“屬下見過王妃!”
謝少淮:“破玄護衛快請起。”
“多謝王妃,”破玄樂呵呵地起身,“王爺,王妃,破玄這次來是帶了好訊息來的,琢州的仗,謝太尉打贏了!當地最大規模的起義軍已經向我大周投降,屬下下午剛從長樂宮過來,陛下得知這個好訊息,就讓屬下趕緊過來了。”
謝少淮眉心一蹙,有些意外,“此事當真?”
父親出征不過月餘,竟然這麼快就打贏了?但破玄也只是說最大的一支起義軍,可見並未全面清除西北的起義。
不過,確實是好訊息。
“是。”破玄撓了撓頭:“下午的時候陛下還說了,不日要在長樂宮設宴,讓王爺和王妃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謝少淮:“如此甚好。”
“時間不早了,”蕭承野雖然開心,但是眼下已經差不多到了亥時,他的阿淮平時這個點就該休息了,“縣衙房間不多,你去西側的小廂房湊合一晚。”
蕭承野說罷,將手裡的長槍扔給破玄,隨後牽著謝少淮的手就要回去睡覺:“將小王的槍收好。”
破玄:“是。”
謝少淮被蕭承野強行帶回了房間,洗漱完謝少淮上了床,少年濕漉漉地就擠了上來,抱著他的腰亂蹭:“好阿淮,時間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謝少淮心裡記得方才破玄說的事情。琢州的戰事有了好轉,那是不是再拖蕭承野一些日子,待西北的戰事全部平定,蕭承野反賊的命運就能改寫了?
“阿淮?”少年得不到謝少淮的回應,便撒潑耍賴,將謝少淮的褻褲脫下一半:“阿淮再不說話小王要……”
“啪”地一聲,青年一巴掌不輕不重打在蕭承野肩頭,“亂摸什麼?睡覺。”
蕭承野看著自己微紅的肩膀,薄唇輕輕抿著,感受著微微刺疼。他垂眸看著已經躺下的青年,恬不知恥地上前:“阿淮,再打一巴掌。”
謝少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