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後,梁王府內賓客散去,謝少淮獨坐在翻新過的喜房內,靠著軟墊看自己昨日和李雲商議的政策。
這時候,房間外傳來蕭承野的聲音,“東西交給小王,你們都退下,不準打擾王妃。”
喜婆婆們:“是。”
聲音落下,謝少淮將手裡的東西收了起來,準備去拿自己的紅蓋頭,卻在拿到手的時候猶豫了,他又不是女子,為何要走這些麻煩的流程。
思及此,謝少淮隨手將那喜帕一扔,丟在床上,隨後外殿傳來少年有些醉意的聲音:“阿淮,我進來了。”
謝少淮手裡攥著那紅蓋頭,思忖少頃,最後還是蓋上了。
“進來吧。”
不多是,一雙玄色的皂靴停在謝少淮視線內。緊接著少年拿著秤桿掀開了謝少淮的蓋頭。
喜房內點著紅燭燒的正旺,虛虛晃晃的光線灑在細膩的紅色綢緞上。喜帕下是熟悉又明豔的面容。青年並未畫濃妝,只塗了些淺色的口脂,可蕭承野的目光卻落在那唇上,再也移不開了。
他道:“阿淮,你今日好美。”
謝少淮抬眸,濃稠的長睫微微顫動,在那雙琉璃色的眸子下落一圈月牙形的陰影,青年唇瓣微微啟開,露出一點潔白的皓齒。
謝少淮還未說些什麼,面前的少年像是吃錯了藥,倏地將他鋪在喜床上,濕濡的舌強勢地撬開他的唇,一邊吻一邊蹭他的臉頰:“阿淮,你真美,”
謝少淮無語地推著少年的臉,嫌棄地用帕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口水:“去打水,我要沐浴。”
蕭承野被青年推著臉,親不到,想將人抱起來,卻甫一碰上青年的腰身,就被人瞪了一眼。蕭承野立馬慫了,松開人,但也沒去打水,直接靠在青年胸口不動了:“穿喜服前都要沐浴的,早上洗過晚上就不用洗了……”
蕭承野:“我們直接洞房好不好。”
謝少淮:“……”
推了推少年,“不去我便睡了。”
蕭承野今日想盡辦法才躲了酒,一聽謝少淮要睡,哪裡能同意,麻溜起來去準備熱水了。
謝少淮沐浴完,一旁守著他的少年就跟瘋狗似得,猛撲了上來,一把托起他,直接壓在了床上:“好香,阿淮好香。”
謝少淮:“……”
謝少淮仰著脖子,將那難忍的酥癢壓在喉嚨下,輕輕喘息道:“我們的合巹酒還沒喝。”
“知道的,”蕭承野舔了舔牙,將榻上的人舔了一遭,又抱了起來,就這麼抱著人,大咧咧坐在凳子上,單手倒了酒,含住一口就直接渡過去。
酒液順著謝少淮的頸打濕了紅色的寢衣。
酒液在來回推送中分食殆盡。
“喝完了,”蕭承野單手扯開青年的寢衣,拖著青年揉圓搓扁,“阿淮,今夜小王要盡興。”
“不準說不要。”
“不準說深。”
“也不準讓小王滾。”
謝少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