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終不便,約往屋外戰。
張若虛樂呵呵的站起來,跟著一起出門,嘀咕道:“有意思,有意思,好一個讀書人,無道這朋友交得好。”
王逸少扶著張若虛,憤憤說道:“仗義每多屠狗輩,這些個讀書人,一肚子壞水,沒個好東西!”
張若虛笑吟吟的鋝著鬍鬚,說道:“你不能因為吃過讀書人的虧,就不喜歡天下人讀書人,你想啊,這天下武者千千萬萬,為何朝廷權力卻都在讀書人手中,都是有原因的,天下可以沒有宗師,甚至可以沒有武功,卻唯獨不能缺了讀書人。”
王逸少說道:“可是,讀書人哪懂江湖義氣,一個個心思都重,一心算計,哪有武者乾脆?”
張若虛笑道:“那,三年前,京都西山流血事件你如何說?”
“這……終究只是少數,難得見。”
“你今日就可見了!”
“啊?”
“看著就好,看著就好!”
出了客堂,外面下著細雨。
濛濛細雨綿綿不絕,這春江道場都彷彿籠罩在煙雨朦朧裡,山莊之外,隱隱可見那些山頭都被濃霧封鎖著。
這是很寬闊的一個廣場,方圓三十十丈盡是青石板,地面上有很多積水,山莊裡也有不少人,都聞聲趕了過來,一把把油紙傘,像是除了桂花之外別樣花瓣一般。
一個身著白化妝濃妝的白衣年輕人撐著一把傘走到張若虛身邊,躬身執禮,和王逸少一起,在張若虛一左一右站在屋簷下。
那白衣人和王逸少之前看到王缺一樣,嚴重全是憤怒,如果不是情況不一樣,應該也是和王逸少一樣,直接拔劍就要決戰了。
這人便是和王逸少齊名的風流辟命謝安石,一個愛化妝的男人,一身白色素衣,硬生生穿出了九分窈窕之感,掐著蘭花指,紅唇微動,媚態十足。
“老謝,王缺境界跌落了。”王逸少說道。
謝安石面露驚妝,別女兒家更女兒家,掐著蘭花指,捂著嘴,嬌聲道:“怎會如此?”
“聽說被人打的。”
“哎呀,怎麼會這樣,那他真是……活該呀!”
張若虛笑眯眯的說道:“怎麼,你們倆要找回場子?”
王逸少撇嘴道:“等他勝了奕劍門的人再說吧!”
“哎呀,老王,你不會是像趁人之危吧!”謝安石說道:“你這樣怎麼行,有違君子之道,這種事情……你記得叫我呀,可別忘了!”
王逸少看了謝安石一眼,說道:“老謝,你說你,都化這妝容了,直接穿個裙子不好嗎,至少我還能強迫自己當你是個女人,你偏偏要穿男裝,我看著彆扭。”
謝安石捂嘴輕笑,伸出那纖纖玉手嬌媚的拍了一下王逸少,風情萬種的一笑,道:“你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裙子還在王缺那裡呢,他沒還我,我怎麼穿,你是不是想我不穿,你就是賤,喜歡我的身子直說嘛,咱們倆誰跟誰,給你就是……”
王逸少臉綠了。
張若虛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小安啊!”
謝安石急忙款款欠身執禮,說道:“師父,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