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聽完林安柏的話,心裡也有數了,無關自己,陸景川和哥哥也要應對葉承峰。
但是,她看見林安柏的笑,皺起眉頭:“哥,你怪我嗎?”
“你什麼都沒做錯。為何怪你?”林安柏依然笑著。
“你的笑容告訴我,你對我意見很大。”林一說。
“有這麼難看嗎?”林安柏收起笑容。
“不想笑,你可以不笑,何必勉強自己?”林一眨眨眼。
“我覺得笑得挺自然啊!”林安柏說。
“大自然都沒你自然。”林一慢慢說,“大自然豺狼虎豹都沒你笑得恐怖。”
林安柏:“......”
林一囑咐:“你可千萬別對別人這麼笑!我內心強大,不代表其他人內心也強大。這樣的微笑,禍害我就夠了。”
林安柏:“......”
賀卓大仇得報!
月底,陸景川不知從哪裡弄來兩張畫展的門票,拉著林一去看畫展。
兩人在明亮的展廳裡逛遊,陸景川說:“確實畫得不怎麼樣,就當消磨時間了。”
林一說:“這樣走走也挺好的。”
林一當然知道這畫展辦得普通,陸景川也是為著拉她出來散心。畢竟,上流圈子裡那些名媛小姐聚會,林一概不參加,身邊就這麼幾個人,每天生活平平淡淡,過得舒心自在。但陸景川生怕她覺得無聊,四處給她蒐羅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比如,這次的畫展。
“沒你畫得好。”陸景川尷尬道。
“就算我畫只山雞,你都覺得它是鳳凰。”林一說。
“雞和鳳凰我還是能分清的。”陸景川說。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林一在一幅畫前停下腳步,打量著那畫。
畫上是一位穿著黑衣服的女孩,左手摸著身旁高大粗壯,枝葉繁茂的樹幹,看著即將落山的夕陽,天空是橙紅色的,女孩的影子映在帶著夕陽餘光的草地上,被拉得很長很長。這副畫,美好靜謐,卻透著淒涼,那女孩,很孤獨。
陸景川看了作者,落款是“月餅”。
“一一,是你?”陸景川試探道。
林一好奇看著陸景川,有些吃驚,仍舊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