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自己不完成任務的話,那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命重要還是節操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了。
時楚被自己說服了。
十天後,時楚出了院。
來接時楚出院的人是笛然。
本來祁予單還想讓時楚在醫院躺幾天,可時楚始終不願意。
再躺下去,估計得要躺成屍了,而且他也不喜歡每天只能在病房裡活動。
於是在自己的百般強烈要求之下,祁予單還是同意放自己回家了。
笛然慢慢扶著手上打著石膏的時楚出電梯。
醫院門口正有輛車停著,那車很眼熟,是祁予單平時常用的出行工具。
司機見時楚和笛然出來了,便下車朝他們走來,“祁總讓我來接你們,請。”
時楚沒任何反應,倒是什麼也不知道的笛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時楚,“這沒問題麼?”
“上吧,沒問題,”時楚說。
半刻鐘前,祁予單曾和時楚通了電話。
祁予單說自己現在沒有空去接他,所以就派了自己的車過去。
時楚沒有拒絕,他同意了。
一開啟家門,一股久別的味道撲面而來,時楚想它很久了,因為這是他家的味道。
剎那間,時楚悶咳了兩聲。
糟糕,灰塵吸太多了。
笛然立馬走過去將窗戶開啟通風透氣。
而時楚則坐在沙發上放鬆了下來,頓時感慨,回家可真好啊。
“時楚,你小心一點,別弄到傷口了,”笛然看著時楚在那傻笑,忍不住說了一句。
“放心,我好得很呢,”時楚說。
笛然忙活了好一會兒,擦幹淨手後來到沙發上坐著。
“時楚,你這樣真的行麼?”他指了指時楚的手。
“別擔心,我能行的,不就少了只活動的手麼,這對於我來說,完全不再話下的,”時楚信誓旦旦地說。
看著時楚這模樣,笛然突然有點想哭了。
都是因為自己,時楚才受得如此重的傷。
“對不起,時楚,”笛然垂下頭。
這話,時楚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回了,只要笛然一來看他,這三個字是必不可少的。
於是他把手搭在笛然的肩膀上,嚴肅地說:“看著我,笛然,我問你,我們是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