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刀和水鬼那條骨瘦如柴的手臂碰撞,竟發出了類似金鐵交鳴的脆響。刀刃前半截嵌入進了乾巴巴的胳膊,卻沒有血液溢位。
邢楚吃了一驚,但招式卻不停,立刻抽刀變向,動作十分流暢地一刀緊接著掃它的喉頸。
這刀法他好歹也勤學苦練了一年有餘,每個招式都早已爛熟於心,每一刀動作都標準到了極致,既快且準。
按照他的經驗,此處面對的如果是荒原裡的哥布林,這會兒哥布林的腦袋起碼已經被削去半邊了。
但萬萬沒想到,這一刀卻再次被水鬼接了下來。
那水鬼的身體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材質,居然用那皺巴巴的手背就架住了削鐵如泥的合金刀刃,而他的手背上也只留下了一道半尺見長的裂口。
而且這水鬼力氣也十分巨大,瘦弱的手臂如鋼鐵鑄成一般紋絲不動。邢楚這一刀下去非但沒把它砍趴,反倒是自己虎口一痛,連刀都險些沒能拿穩。
緊接著,那細長的五指便按到了他的身前。
那感覺就像被人吊起來,貼著個錘子狠狠地擊打肋骨。痛楚讓邢楚不禁呲了呲牙,失去了平衡翻倒在地。
邢楚摔翻時感覺顱骨內就像爆炸了一樣,眼前一陣暈眩。
回過神時那噁心的陰影已經壓在了臉上。水鬼似乎為了這個人類不自量力的主動進攻感到生氣,高高舉起右手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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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楚急忙一個翻滾避開。他能聽到身旁土壤被炸開的聲音,還能感覺到又溼又愣的泥星濺到面板上,讓他身體冰涼。
這特麼真的就是這鬼地方里最弱的怪了?
雖然只是最低階的水鬼,只是邢楚在這裡遇到的第一隻小怪,但對他來說這已經是生死一線的關頭了。
一時間他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那麼長時間的準備,那麼多的汗水和血淚,更不用提家裡為此投入的金錢了。
他投入了那麼多,準備了那麼久,結果到頭來在賽場上,連一隻最低階的小怪也幹不過。
真的是有夠好笑。
也許他就是沒這個天賦吧。
所以乾脆不如放棄掙扎,直接呼救棄權得了。
畢竟連一隻水鬼都打不過,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
但剛進來幾分鐘就夾著尾巴逃出去......這已經是不僅僅是丟不丟人的問題了。
那會讓他覺得對不起教授自己的老師,對不起為自己投入了這麼多的父母......甚至對不起付出了那麼多的自己。
怎麼可能,在起點就直接gg啊!
一時間他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全身源能彷彿充入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隨著心情的變化迅速進入了躍動狀態。
那是千鈞一髮的一秒,水鬼的手臂再次落下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