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親近讓李定原心中升騰起劇烈的歡喜,也很用力的擁抱陸州。
低聲的不斷的喊他:“州州......州州......”
失而複得的歡欣,手足無措的愛戀,太多的情緒自他心髒發散至全身,四肢百骸都因為這樣激烈的情緒微微顫慄,只本能的想將懷裡的人揉到自己肌肉血液乃至骨骼中去。
陸州被擁抱的有些痛,但又覺得心裡很踏實,也更堅定。
他從來不是因為李定原的父母才決定和李定原分開。
陸州非常理解李定原的父母,並且和他們一樣,對李定原抱有讓他正常而幸福的過一生的期待。
低聲道:“上次沒有好好告別,正好補上。”
告別?
一剎那李定原的血都涼了下來。
選擇性的當沒有聽到。
但陸州知道李定原聽到了,他感覺到剛才有幾秒,李定原忽然就將他抱的更緊了。
陸州任由李定原抱著,很久之後拍了拍李定原的背:“太晚了,你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他想要從李定原的懷裡掙脫出來,但這沒什麼用。
早習慣了。
陸州就慢慢的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以前我總不答應你,就是因為在猶豫,我想要一個正常的家庭,不是隻有兩個男人的那種,可是總被你打斷。現在我真的想好了到底要什麼。對不起......對不起你的從來都是我,害你浪費這麼多的時間。不過你以前說過,只要我想,隨時可以分開,男子漢大丈夫,總要說話算話。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我們都回到該有的軌道。”
李定原往後撤了撤,但還是緊緊攥著陸州的胳膊。
死死盯著陸州,雙眼通紅:“什麼是正常的軌道?我的軌道只有你!你不在,我就翻車了,翻車就是掉下懸崖......”
陸州眼眶裡也濕汪汪的,他從來都不是個能憋住淚的人。
他不是個硬心腸的人,但有些事做了決定卻也輕易不會更改,尤其這涉及到李定原的一生。
明明有坦途,又怎麼能自私的將人拽到崎嶇的小路上。
陸州眨了下眼,眼淚被擠出眼眶。
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那天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所以這已經不是追求,是糾纏。還要我怎麼樣呢,話說的更難聽,朋友變成仇人,還是怎麼樣?”
很冷酷的話,但他語調一直很平穩,沒有半點火氣。
深思熟慮無可更改,也無懈可擊。
李定原感覺像被一團冷冰冰的霧氣裹住,吹不散揮不走,是從來沒有過的無力。
無力變成沖動。
他迫切的需要溫度和回應來得到一些力量。
親吻、撫摸或者更深一層。
猝不及防之下陸州掙紮過,但很快他就不掙紮了,很配合,像一隻河蚌失去了自己的蚌殼,露出毫無攻擊力的內裡。
不回應,也不阻止。
甚至還有餘力想別的事。
比如李定原帶著顫意的呼吸,比如繃斷的扣子落在地上的聲音,還有些更清晰更讓人難以承受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