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原頷首:“有備無患。不過我覺得我命還挺硬的,我也會盡量活的長長久久的,照顧好你哥。”
他不是傻白甜,就這麼直戳戳的將遺囑擺出來。
也是觀察和判斷過,陸州一家絕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
李定原叮囑了陸臨遺囑的事不要往外說,不告訴親朋好友,也不要告訴陸州:“你哥知道會睡不著。”
陸臨:“知道了。”
李定原最後又鄭重的拜託陸臨,如果陸州因為感情的事受到家裡的壓力,請陸臨一定要告訴他。
他認為這件事他負主要責任,什麼情形都該由他來面對。
陸臨不再隱瞞,告訴陸州囑咐李定原的話。
這不僅僅是被李定原感動,而是想借此告訴李定原他哥對李定原多麼看重,多麼有保護欲。
李定原眼神柔和,但什麼也沒說。
後來陸臨和李定原非常和諧的享用了一頓飛機餐。
李定原送給陸臨一個平板作為升學禮物,平板和陸州給陸臨準備的電腦是一個牌子。
這東西對他來說不算貴。
但日子還長,送貴的陸臨一定不會接受,他有的是時間。
陸臨收了禮物,落落大方的道謝。
下飛機後,李定原沒有離開機場,他要馬上飛回安市,晚上還有一場抓捕行動。
臨走前,陸臨忍不住問李定原:“原哥,你和我哥一樣......”
沒頭沒尾的話,但李定原聽懂了。
很自然的道:“不知道,我只有你哥一個物件,不過是他就行,別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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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陸臨離開後,陸州回到家就覺得空蕩蕩。
李定原出任務了,說晚上會回來的很晚,讓陸州不要等他。
陸州樓上轉了一趟,樓上房間很幹淨,他就把樓下的房子收拾了一遍,次臥櫃子上的膠帶也撕掉了。
忙忙碌碌了一陣兒,很無聊,索性睡覺。
醒過來已經是傍晚。
陸州熱了冰箱裡的包子做晚飯,吃完後又趕了一會兒稿。
他要攢一些稿,等陸臨升學宴的時候回家,那時候還有工作的事要坦白,也許會耽誤很長的日子。
晚上十一點多,陸州接到電話。
李定原的電話,很簡單的道:“州州,開門。”
如果李定原晚上按時下班,他會直接敲門,但如果回來的晚,未免嚇到陸州,他會先電話告訴陸州自己在門口。
陸州跑去開門,聞到濃烈的土腥和血腥混雜的味道。
這他很習慣。
雖然他們的感情趨於穩定,但李定原的工作還是那樣的忙碌,時常帶著血腥氣,當然這血腥氣絕大多數都是別人的。
關上門,陸州就問李定原有沒有受傷。
李定原說沒有。
抓捕行動很成功,後續的事要熬個夜,他單位離家近,回來看一眼揹著他扛事的小貓,洗個澡換個衣服再去熬通宵。
陸州就要往李定原身上撲。
李定原手背抵著陸州的肩膀和他接了個短暫的吻:“身上髒......”
陸州在李定原這很有點反骨。
他已經換了睡衣,白色帶點藍色波浪線的那種,很幹淨,但非要掛在李定原的身上親暱。